第2章

幾個黑衣人衝上來，要把我拖走。

我拚命掙紮，指著秦天澤和葉紫瑤：“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女兒的命你們還不起！”

“如意她沒死！”葉紫瑤哭著說，“您別這樣，如意知道了會心疼的！”

心疼？她都死了，還怎麼心疼？

我被強行拖向門口，回頭留下最後的詛咒：“秦天澤！葉紫瑤！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女兒的債，你們慢慢還！”

大門在我身後重重關上。

宴會廳裏，秦天澤低頭看著散落在地的照片，心中第一次閃過一絲異樣。

照片上的女人，確實像安如意......

但他很快搖頭，將這個念頭甩開。

不可能的，如意好好的，這個瘋女人就是在胡說八道。

2

走出宴會大廳，黑夜吞噬了我。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丈夫車禍那晚，我抱著他血肉模糊的屍體嘶吼。

警察說是意外，我卻知道，這是生意對手的迫害。

那之後，我被人陷害送進精神病院。

有人指控我精神失常，有暴力傾向。

還收到暗示，若不從，女兒也會被送進去。

丈夫死後，我本來也覺得生活無趣。

唯一想著如意能幸福就好。

束縛帶勒進肉裏，我笑了。

隻要女兒能幸福，我瘋就瘋吧。

現在想來，那場車禍、那個舉報，全是圈套。

我尾隨保安車到秦家別墅。三層獨棟，燈火通明。

透過窗戶，看見秦天澤摟著葉紫瑤在客廳接吻。她穿著我女兒的睡裙，用著我女兒的化妝品。

保安發現我，舉起電棍：“滾！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找我女兒。”

“什麼女兒？這裏隻有秦少奶奶！”

電棍朝我揮來，我側身躲開，扣住他脖子。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保安直接癱軟在地。

另一個保安衝過來，我一個過肩摔將他砸在牆上。鋼筋混凝土的牆麵瞬間凹陷，他再也沒爬起來。

徒手格鬥，從無敗績。

我直接推門而入。

客廳裏，秦天澤和葉紫瑤正在沙發上纏綿。聽見動靜，他們慌忙分開。

“你怎麼進來的？”秦天澤臉色鐵青。

“我的保安呢？”

我沒理他，目光掃過整個客廳。

角落裏擺著女兒的鋼琴，琴凳上鋪著她親手織的坐墊。牆上掛著她的畫作，都被撕得破爛不堪。

書架上，她最愛的詩集被丟在最底層，上麵積滿灰塵。

我的心在滴血。

“我來看看如意的遺物。”我沒看他們。

秦天澤著急地說：“伯母在說什麼，如意還在工作呢。”

“什麼工作？”我麵無表情。

“模特！對，當模特！”葉紫瑤搶著說道，“她發了很多照片給我們，說那邊很好。”

模特？女兒從小害羞內向，連拍個藝術照都臉紅。

“照片呢？”

葉紫拿出手機，

女兒穿著暴露，甚至沒有穿衣服隻是用手遮擋的照片被展示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工作？”

“伯母，我保證是正規的工作室。”

秦天澤深吸一口氣，忽然換上溫柔的表情：“伯母，其實我一直很想念如意。她走後，我每天都在想她。要不......您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吧？就當是等如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