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俯身吻住她染血的唇,舌尖嘗到鐵鏽味。
這個吻溫柔又強勢,與他平日恭順的模樣判若兩人。
上官凝嗚咽一聲,手指插.入他發間。
衣衫一件件滑落,燭火搖曳中,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
南宮越在最後一刻凝視著她迷蒙的雙眼:“告訴我,你是阿無對嗎?”
上官凝神誌有一瞬間的清明,“阿無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宮越手指撫摸著她唇邊的痣,用力碾了碾,她不可抑製的痛呼出聲。
上官凝眼角沁出淚珠,還是搖頭。
這一夜,檀月殿內春.色無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凝終於沉沉睡去。
南宮越輕撫她汗濕的鬢發,目光複雜。
一夜荒唐。
晨光微熹時,上官凝先醒了過來。
頭痛欲裂,身體更像是被馬車碾過一般。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浮現,她猛地瞪大眼睛。
係統!怎麼回事?!
她在心裏尖叫:我不是應該中蠱毒嗎?怎麼變成......變成......
係統沉默了幾秒:【南宮越下錯藥了?】
“什麼鬼?!藥也能下錯?”上官凝崩潰地看著身旁熟睡的南宮越。
男子俊美的臉龐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陰冷。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卻驚醒了南宮越。
四目相對,空氣凝固。
“昨夜......”上官凝強裝鎮定,準備端起公主架子。
“你是阿無。”南宮越斬釘截鐵地說,眼神銳利如刀,“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為什麼這三年要那樣對我?”
上官凝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劇情徹底脫軌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冷下臉,“昨晚不過是一場意外,你若敢說出去......”
南宮越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抬手擋住她的上半張臉:“你還要否認?什麼貌醜隻能戴麵具示人,都隻是你的借口,你就是阿無。”
上官凝啞口無言。
“放手!”她用力掙脫,“什麼阿無,本公主不知道!你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南宮越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難道......他認錯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七月的聲音:“公主,您醒了嗎?柳大人三日後......”
上官凝如蒙大赦,高聲應道:“進來!”
七月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情形,驚得手中的帖子掉在了地上。
公主最討厭的就是阿奴,他們怎麼會......
上官凝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景,連忙抓著身下的被子,厲聲喝斥:“滾出去!”
七月慌忙退下。
南宮越已經起身穿衣,表情恢複了往日的低眉順眼,跪在床邊。
“你也滾!”
他恭敬地行禮退下,仿佛昨晚的纏.綿隻是一場夢。
房門關上後,上官凝癱軟在床上。
係統,現在怎麼辦?劇情完全亂套了!
係統歎了口氣:【宿主,早就跟你說不要多管閑事了,現在出問題了吧?】
三年前,上官凝根據原劇情,把南宮越要了過來,各種羞辱折磨。
剛剛來到大禾的南宮越還一身傲骨,動不動就受罰,渾身是傷,半夜在破舊的偏院裏高燒不退。
雖然是劇情安排,但她心裏還是過意不去,戴上麵具,換了宮女的衣服,悄悄給他上藥。
一來二去,兩個人隻有在夜晚相會。
她編造了個身世。
她叫阿無,是被賣進宮的孤女,因為長相醜陋,隻能在檀月殿做最下等的活。
所以她白天作為公主羞辱南宮越,晚上作為阿無又寬慰他,相互舔.舐傷口。
上官凝覺得自己都快演出精神分裂了。
眼看著任務成功在即,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以阿無的身份出現了,就是為了防止出現變故,節外生枝。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出意外了。
她不明白自己藏了那麼久,昨天南宮越也還對她恨之入骨,怎麼突然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在他眼中,上官凝應該和阿無是完完全全八竿子打不找的人才對。
【宿主,南宮越是否確認你的身份尚不明確,但蠱毒未下,必須找機會補上。】
上官凝扶額。
她不僅要收拾這荒唐的一.夜.情爛攤子,還得想辦法讓南宮越重新給她下蠱。
這叫什麼事?
另一邊,南宮越回到自己的偏院,神色陰鬱。
那些奇怪的文字......到底有幾分可信?
上官凝真的是阿無?
如果是,她為什麼要裝作惡毒的樣子?為什麼要刻意羞辱他?
南宮越從床底暗格取出一個木盒,裏麵珍藏著阿無留給他的藥方和一條繡著“無”字的手帕。
【我靠!昨天晚上突然黑屏了!】
【怎麼回事?老娘可是超級無敵尊貴的vip,居然還不給看床.戲?】
【我氪金就是為了看床.戲的,這讓我這種大黃丫頭怎麼活啊?】
【所以他們那啥了?好刺激,那南宮越應該不會給女鵝下毒了吧?】
他看著空中浮現的那些字,將手帕緊緊攥在手中,眼神逐漸堅定。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查清真相。
檀月殿內,上官凝正泡在浴桶中,試圖洗去昨晚的痕跡。
“公主,柳府三日後會舉辦詩會。”七月在屏風外輕聲稟報。
詩會?上官凝眼前一亮。
原著中,正是在詩會上,她對柳清溪公開示好被拒,當眾發怒,進一步加深了柳清溪對她的反感。
“給本公主準備一份大禮,三日後的詩會,本公主也要去。”她紅唇微勾。
既然南宮越這條線暫時亂了,就先推進與柳清溪的劇情。
至於南宮越......上官凝眼神暗了暗。
得想辦法讓他盡快下蠱才行。
夜幕降臨,上官凝早早屏退左右,獨自在燈下翻閱醫書,這是她五年來保持的習慣,盡管係統說過這裏是書中世界,不必如此認真,但她總想著能多幫一個人是一個人。
“誰?”她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抬頭正對上南宮越複雜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女鵝這些年一直偷偷救死扶傷,為了鞏固皇兄的地位,一直假裝惡毒,讓那些人的不滿都發泄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