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還敢來找我借錢?我沒找你要醫藥費就算仁慈了!”
說完,他就怒氣衝衝掛斷電話。
一臉油膩的男人見我借不到錢,立刻黑了臉。
“容婉琳,你不說話什麼意思?不打算還錢了是嗎?”
說完,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異色,捏起我的下巴調侃道:
“要不哥哥幫你想個辦法吧?陪我睡一次,我就免你1000塊,怎麼樣?”
“睡夠100次,就免了你的債務,哈哈!”
我奮力掙脫他的束縛,氣得咬牙切齒。
剛想拿起手機撥打報警電話,他就一揮胳膊拍飛了我的手機。
“砰”一聲脆響,手機砸在鬧鐘上,觸動了鬧鐘的開關:
“裴晉賢先生快起來啦!您的妻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抗癌藥劑,記得打針吃藥哦!”
聽到“裴晉賢”三個字的那一刻,一群流氓全都怔住了。
我見他們有所忌憚,立刻大喊一聲:
“我是裴晉賢的老婆,你們不許為難我!”
流氓們相視一眼,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裴晉賢也是你配消想的!”
“人家早就和青梅竹馬訂婚了,你個賤人真不要臉啊!”
油膩男緊緊抱住我,在我耳邊說:
“你還不知道吧!裴晉賢用他開車飛躍黃河贏來的獎杯定製了一枚鑽戒,親手送給他的青梅竹馬做訂婚禮物。”
“對了,求婚時間好像是兩個月前,那天瞿家還為瞿萱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全城直播老壯觀了!”
兩個月前,正是裴晉賢患癌,我收到懷孕通知單的那天。
原來他早就想以患癌為借口擺脫我,然後和瞿萱訂婚。
我看著自己滿是凍瘡的手指,那裏連一枚廉價戒指都沒有。
他可以送瞿萱獎杯做的鑽戒,卻連一枚易拉罐指環做的簡易戒指都不肯給我。
我和瞿萱在他心裏竟是如此的雲泥之別!
流氓們扯爛我睡裙時,我想起瞿萱在鎂光燈下光芒萬丈的一幕。
頓時心如死灰。
裴晉賢,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舔狗還是玩具?
我的身體被無數雙大手搓揉,脫光我衣服的那一刻,油膩男惡狠狠罵了一句:
“他娘的!這賤人怎麼懷孕了?”
有小弟湊上來猥瑣道:
“大哥,人家都說孕婦是塊寶!”
一群流氓把我推倒在床上,對我肆無忌憚地折磨。
半夜過去,我被摧殘得渾身是傷筋疲力竭。
他們提起褲子一臉凶狠地警告我:
“你的視頻在我們手裏,要敢報警的話就讓你紅遍互聯網!”
我心底一沉,徹底昏死過去。
再度醒來,人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裴晉賢緊緊抓住我的手,垂著頭哭得泣不成聲:
“都怪我......是我不好......”
見我清醒過來,他立刻一臉欣喜地抱緊我:
“婉琳,你沒事就好!”
“別擔心,我已經收拾過那群流氓了!”
我看著他滿臉血跡,隻覺虛偽至極。
這樣一個男人,我怎麼會愛了他整整三年?
淚水無聲滑落,洇濕了身上的被子。
我在想,當年他真的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