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鴇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腰肢走向我,一把拽起了我。
“雁兒!我的好女兒!還不快起來,給張老爺磕個頭,謝恩哪!”
我被她硬生生從凳子上拽了起來,膝蓋一軟,踉蹌了一下。
沒有掙紮,沒有哭喊。
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推搡到鹽商麵前。
老 鴇諂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老爺,您瞧瞧,我們雁兒可是歡喜得說不出話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快請上樓!快請上樓!”
鹽商粗糲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摟住了我的腰,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腰勒斷。
“小美人兒......等急了吧?嘿嘿嘿......”
他猥瑣地笑著,另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在我背上摸索。
胃裏一陣劇烈的翻湧。
我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我像個物件一樣,被那鹽商半拖半抱著。
在滿堂曖昧的哄笑聲,老 鴇得意的吆喝聲,龜奴們諂媚的引路聲中,踉蹌著走向通往地獄的樓梯。
鹽商粗重的喘 息聲就在耳畔,他摟在我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幾乎要將我提起來。
就在這一刻,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什麼。
樓梯下方,明月樓的大門口。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立在那裏。
是淩雲!
他抬著頭,目光穿透樓梯扶手的間隙,直直地盯著我。
我猛地頓住了腳步。
鹽商被我帶得一個趔趄,不滿地嘟囔著,用力將我往懷裏帶。
“磨蹭什麼!快走!”
那個口口聲聲要贖我出去,要帶我離開的人。
此刻像個局外人,隻是沉默地看著。
看著他父親一手造成的悲劇,如何在我身上上演到最肮臟的一幕。
手腕被鹽商拉扯著,劇痛傳來。
我被迫轉過頭,不再看門口那抹想看我笑話的身形。
那扇通往無盡黑暗的門,近在咫尺。
“吱呀!”
門被龜奴諂媚地推開。
裏麵燃著龍鳳紅燭,燭火跳躍著。
“進去吧,我的小乖乖!讓爺好好疼疼你!”
鹽商惡心的笑著,手上猛地用力,將我狠狠的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