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淩雲出奇的連續好幾天沒來找我。
但,李霄來了。
他坐在我對麵,依舊是那副溫潤模樣。
錦衣玉帶,纖塵不染。
他推過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雁兒,”他聲音放得極輕,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安撫。
“若有難處,隻管開口,這些......你收著,打點上下,自己過得鬆快些。”
他目光溫存,情意綿綿。
我鼓足勇氣,緩緩開口:“霄哥哥,帶我走吧,好嗎?”
李霄眉頭緊促,遲遲沒有回應。
“霄哥哥,你不是從小就喜歡我嗎?現在我就是你的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的手順著李霄胸前的衣襟探入了裏衣,撫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我學著明月樓其他姐妹取悅男子的模樣,邊摸邊把身體緊緊的貼上了李霄。
李霄的身體明顯地僵直了一下,喉結滾動。
“雁兒!你不要這樣作踐自己!”
正當我想進一步時,他卻把我一把推開。
“怎麼?你嫌我臟?我是幹淨的啊!”
我感到內心極度屈辱。
雖然我是明月樓的頭牌,但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
“雁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家裏......”
李霄支支吾吾,如鯁在喉。
我看著他的樣子,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苦笑一聲,踉蹌的跌倒在地。
他不敢提贖身。
他李家,在朝堂上根深葉茂。
他怕,怕惹了聖怒,怕沾上我楊家這“通敵叛國”的汙名,連累他李家。
“霄哥哥,你待我真好,隻是不知,若有一日,待我開 苞之日,你是否能與他人爭上一爭?”
李霄避開了我的目光。
“雁兒......我會護著你的,總會有法子的......”
護著我?
我看著他,隻覺得累。
這世間的情意,無論是淩雲的“贖”,還是李霄這輕飄飄不敢擔責的“護”。
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你走吧。”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輕輕抽泣。
李霄上前要扶起我。
“你滾啊!滾!滾出去!我不需要你所謂的護著!”
我瘋狂的嘶吼,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