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的連續工作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
三個小時的研究後,同事們癱坐在椅子上,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我的白大褂後背早已濕透,手指微微發抖。
“沈研究員!”
林晚晚甜膩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優雅地擦了擦汗,用指揮的語氣說道:
“大家都很累了,你去咖啡廳買些冰飲來吧,科研院對麵就有,快去快回。”
她算得很準。
這周我已經因為頭暈去過三次醫務室,係統的影響讓我的狀態每況愈下。
現在提出這種要求,無非是想逼我向家裏求助。
“幾百杯飲料,林博士倒是會安排。”
我冷冷地說:
“不如您親自買回來慰問一下大家。”
林晚晚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梨夢,這是給你挽回聲譽的機會,之前那麼多項目經費,總該還剩些吧?”
“要是實在困難,不妨聯係下家人?畢竟科研工作,總需要資金支持。”
周圍的同事已經熱得滿臉通紅,聞言立刻炸開了鍋:
“林博士剛申請到三百萬項目資金,出手就是大方。”
“某些人除了抄襲還會什麼?”
“連林組長的要求都敢拒絕,真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窮酸樣還擺譜,買杯咖啡能要你命?我手都抖得拿不住試管了,動作快點!”
我掃過這群趨炎附勢的嘴臉,冷笑出聲:
“諸位倒是很會慷他人之慨,怎麼不自己去?”
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沈梨夢!”
傅硯修麵色陰沉地衝進實驗室,顯然已經得知父親被調崗的消息。
他不能明說,隻能借題發揮。
他揚起手就要扇過來,我側身避開。
“傅組長這是做什麼?”
我故作驚訝:
“難道令尊沒教過您,在外麵要遵守基本禮儀?”
看著周圍同事好奇的目光,我提高聲音:
“既然大家都這麼累,不如請傅組長調幾輛商務車來,送各位去溫泉會所放鬆?
實驗室頓時沸騰起來,眾人七嘴八舌地起哄。
隻有傅硯修和林晚晚的臉色變得煞白。
我慢條斯理地摘下實驗手套:
“傅組長,該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吧?”
這句話精準踩中了傅硯修的痛處,他額角青筋暴起,猛地揪住我的衣領:
“你他媽沒看到我家多麼有錢嗎?”
“就憑你也配質疑我?你們說是不是!”
實驗室裏同事們汗流浹背,根本無心捧場,紛紛抱怨:
“傅組長,既然這麼闊氣,趕緊安排車啊!這破空調根本不管用。”
“就是,上次項目慶功會擠一輛中巴,還得給你們騰出地方聽你們糾纏。”
“林博士,要不您來安排?反正經費都在您手上。”
林晚晚臉色驟變。
她突然在我麵前倒下。
她瞬間梨花帶雨地哭訴起來:
“梨夢,你為什麼要故意推倒我,你對我有意見你就說!”
傅硯修急忙上前將我推到在地,將林晚晚直接抱起,生怕她受傷。
我忍著疼痛追了出去,一直跟在他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