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將近一小時,科研院的專車才姍姍來遲。
烈日下我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司機老傅慢悠悠地停穩車,搖下車窗不耐煩地招手。
“傅師傅,怎麼耽擱這麼久?”
我強忍眩暈坐進後座,襯衫黏在背上格外難受。
他透過後視鏡瞥我一眼,語氣輕蔑:
“沈研究員,你這嬌氣的毛病該改改了。”
“我是給院裏開車,不是你私人傭人。”
"等個把小時就受不了?我們家要找兒媳婦,絕對不要這種吃不了苦的。”
手機突然震動,科研群裏正瘋狂刷屏:
“傅組長太壕了!居然用私人飛機接我們去開會!”
“機艙裏全是真皮座椅,酒櫃裏都是82年拉菲!”
“要不是等某個抄襲慣犯,我們早就起飛了!”
我盯著照片裏熟悉的機尾編號,這不是父親名下的私人房間嗎?
立刻聯係助理查證,結果令人震驚:
“老傅的兒子,竟是傅硯修!”
所有疑團豁然開朗。
難怪前世每次實驗數據都會泄露,每次申訴都被提前攔截。
原來從始至終,都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指尖無意識地撫上胸前的翡翠吊墜,那是入學時傅硯修曾借去鑒賞的傳家寶。
記憶突然清晰,正是從傅硯修借走吊墜那日起,林晚晚的研究成果開始井噴。
而我卻因忙於實驗,從未細查過自己的項目經費流向。
“沈研究員,您這是?”
老傅猛地踩下刹車,後視鏡裏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撫在吊墜上的手。
“可是沈家祖傳的翡翠,您該不會要取下來吧?”
他聲音裏的慌亂讓真相昭然若揭。
“隨便看看而已。”
我閉目養神,聽見駕駛座傳來如釋重負的吐息。
回到公寓,我立即取下吊墜,撥通了所長的私人電話:
“傅師傅服務態度惡劣,建議立即調崗。”
享用完私人廚師準備的晚餐後,我靠在沙發上。
摘除吊墜後,連日來的頭痛竟奇跡般消散。
為掩人耳目,我從首飾盒取出相似的仿品戴上。
現在,林晚晚手裏剩下的,隻有那999萬來路不明的高利貨了。
指是時候讓這位天才研究員嘗嘗被債務纏身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