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上,鄒望海的手摟在身姿婀娜的女人腰上,女人走路一瘸一拐,正是薑小寧。
祝覓縕握緊了拳頭,又對公司連連道歉,才給鄒望海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輪依舊沒人接,祝覓縕疲憊地扔下手機。
連鄒望海都對自己的前途不管不顧,她又有什麼必要去維護呢?
祝覓縕苦笑一聲,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吵醒,她腦子尚未清醒,總覺得忘了什麼事,隨手接起鄒望海的電話。
“小縕,我已經辟謠了,但是需要你的幫助。所有人都相信我們是純友誼,你戴好口罩帽子,來酒店替小寧吧。”
祝覓縕點開他的聲明,發現寫的是“昨晚與我一同出入酒店的是我的助理”,評論區風向也開始逆轉。
“原來是小助理,他倆就算睡在一起我都信是純友誼。”
“哥哥可是親口說過無數次,甚至還把造自己跟助理謠的告了。”
祝覓縕看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眼發怔,想了許久也沒想起原因。
她按照鄒望海給的地址,全副武裝敲響了他房間的門,才發現裏麵還有薑小寧。
鄒望海一把將她拉進來,有些緊張地解釋:
“小縕,我......”
話沒說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麵色微變:
“你的手鏈哪兒去了?”
祝覓縕下意識撫上自己手腕,確實覺得少了個什麼,但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便搖了搖頭:
“別管這個了,先解決眼前的事。”
在她的記憶裏,幫鄒望海收拾爛攤子,在大眾麵前維護他的人設已經是常事。
鄒望海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把它擺在輿論壓力之後:
“你穿小寧的衣服,假裝昨晚跟我一起進酒店的是你,之後我再給你解釋。”
鄒望海說完便將昨晚薑小寧穿的衣服塞給祝覓縕,隨後上前一步想抱住她。
祝覓縕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鄒望海抱了個空,有些惶惑:
“你生氣了?我跟小寧隻是......”
祝覓縕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
她明明知道薑小寧與鄒望海隻是合作關係,出現在酒店也應該是談合作,為什麼卻對擁抱感到抵觸?
祝覓縕想不出答案,隻能將它歸結為是自己太累了。
鄒望海看著她的反應,抿緊了唇:
“小縕,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再跟你好好解釋現在和之前的事......小寧昨晚崴了腳,所以你也得裝作崴腳出門。”
祝覓縕有些奇怪:
“之前的什麼事?你跟薑小寧不一直都是合作關係嗎?”
鄒望海觀察了會兒她的表情,心中大石倏然落下,揚起唇來:
“對,隻是合作關係。”
祝覓縕換好衣服,皺起了眉:
“衣服上什麼味道?”
鄒望海動作一停,笑著推她往前走:
“能有什麼味道?別疑心了,我去收拾東西。”
祝覓縕半信半疑,下樓梯之際,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倒,驚叫一聲直接滾下了樓梯。
她忍著全身劇痛抬頭,望向樓梯上笑著的薑小寧。
而薑小寧在身後的鄒望海走過來時,驟然換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小縕,怎麼這麼不小心?”
鄒望海想下來扶人,卻被薑小寧挽住了胳膊:
“鄒哥哥,我剛才看過了,小縕隻是扭到了腳腕......這樣不更好麼?假裝的說不定會被人識破,還是真的更讓人放心。”
祝覓縕自己一點點爬起來,卻看到鄒望海將薑小寧抵在了牆上,兩人呼吸交纏。
不遠處的閃光燈一晃而過,卻隻拍到了祝覓縕和背過身的鄒望海。
鄒望海把薑小寧擋在身後,等她上了樓,才一把拽住祝覓縕,往外走去:
“小寧說得沒錯,外麵已經有人蹲守了,趕緊出去才能澄清。”
祝覓縕硬生生壓下接觸的不適,任由他將自己拉了出去。
門口果然已經滿是記者和狗仔,見出來的是她,不由愣了愣,隨後嘀咕起來:
“還以為是大新聞,沒想到又是這小助理......”
“好幾次以為要拍到東西了,結果最後都是她。”
祝覓縕想起來,之前卻是有幾次,鄒望海很著急地打電話讓她到某個地方,而那兒總是有不少攝像頭。
祝覓縕從不懷疑他,此刻卻有些恍惚。
“你就是個狐狸精,迷惑了我家哥哥,你去死吧!”
人群中忽然衝出一個身影,緊接著一大片紅油漆便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