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見狀,趕忙上前扶著薑寧,笑著打圓場,“今日真是小侯爺看笑話了,抱春,快些扶著姑娘去梳洗一番。”
一旁的小丫頭見狀道了聲是,三步作兩步上前扶住了薑寧。
待到梳洗之時,抱春看著薑寧從上到下的傷疤忍不住暗暗落淚,隻仔細為她梳洗著,“姑娘,既然回府了,日後便都是好日子。臉上的傷口定然得好好將養,老爺和夫人已經在為姑娘找人家了,否則日後壞了臉隻怕是不好嫁人......”
薑寧聽了這話,當即明白了過來,她一把攥住抱春的手,低聲詢問,“找人家?父親給我找了什麼人家?”
抱春聽了這話反應過來自個兒說錯話了,忙不迭跪在地上朝薑寧磕頭,“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是偶然聽夫人提起,不知道怎麼回事。姑娘別問了......”
薑寧瞧著這個伺候自己十幾年的婢子,到底是明白她是個什麼性子,隻冷冷瞧著她,“你若是不說,日後也不必再來我這屋了。”
抱春見此,才抬頭擦了擦眼淚,瞧著薑寧出聲道,“姑娘,老爺給您找的正是靖國公府家的瘸子,那瘸子本是天之驕子,隻可惜好多年前就傷了腿。這麼多年一向是孤家寡人一個,聽京城裏頭的流言說,隻怕是那家夥事兒也壞了不能人道了,這麼多年沒有一家人願意嫁姑娘過去。”
薑寧聽了這話隻攥緊了拳,眼眸微紅,“我若是讓他們如願,倒是我這三年的苦全白受了。”
“姑娘別急,家裏老爺夫人隻是有這想法,卻還沒有跟那家子聯絡的。隻聽說那瘸子挑剔的很,秉性也奇怪,隻怕是不好成事。”抱春說著,擦了擦眼底的淚站起身來,繼續給薑寧梳洗。
薑寧知道薑府肯去接她回來,還把她當成個小姐,定然是有所算計。隻是薑寧沒想到,原來是惦記著她的親事,一個女子最後的價值。
她心底陰鬱深了深,隻站起身來穿衣,外頭的嬤嬤這時候出了聲,“姑娘可梳洗好了,老爺給姑娘找了個大夫看傷,若是梳洗好了便讓大夫進門瞧瞧傷勢。”
薑寧心中一沉,打開了門才見外頭除了大夫,還有薑夫人。
薑夫人見著薑寧仍舊紅腫的額頭,眼眶當即就紅了眼,上前兩步握住薑寧的手腕,“好孩子,你真是受苦了。”
薑夫人說著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大夫,趕忙出聲道,“大夫,快幫忙瞧瞧我家姑娘這傷口,這臉上磕成這樣能好嗎?”
薑寧剛坐在椅子上,大夫便瞧了瞧,隨後舒了一口氣,“大小姐這傷不算是嚴重,細心養著之後塗抹老夫開的膏藥,養個三個月就能不留一點疤痕。”
“竟然要三個月?”薑夫人聽了這話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著急道,“不成,有沒有快一點的法子?隻怕是來不及了。”
薑寧聽著這話,隻微微仰頭看著薑夫人,“母親,來不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