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的竟明目張膽的將她從女生宿舍擄走,不過跟阿姨說了幾聲好話。
叫了幾聲姐姐。
宿管阿姨笑的合不攏嘴,揮揮手就讓他們走了。
許沐雪被堵著嘴塞上了車。
一路上她瘋狂掙紮著,但抵不過坐在旁邊的季澤一記手刀。
再一次睜眼是刺眼的燈光。
這是哪?
許沐雪感覺到渾身無力,手指都動彈不得。
江清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如同地獄來的惡鬼,極致的冷漠。
“江菲明天還有要事,你這麼推她實在太過惡毒。”
許沐雪瞪大了眼睛。
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穿著白大褂的人拿著手術刀向她走來。
“不!”許沐雪嘶啞著開口。
江清鬱停下了腳步,冷冷的向她望來。
“沐雪,我太寵你了。你作為一個保姆傷害了主人。”
“我還不懲罰你,如何服眾?”
許沐雪眼淚流出眼眶,眼神是無盡的悲愴。
江清鬱的腳步一頓,強迫自己轉身,“你放心,我不會多傷你一點。”
“你害菲菲的臉被劃了一道口子,我讓醫生在你腰上劃兩刀,這很公平。”
許沐雪瞳孔劇顫,一顆心仿佛被利劍狠狠貫穿。
她沒有推江菲,她沒有給江菲下過毒。
許沐雪喊不出來,可她也知道,即使喊出來了,江清鬱也不會相信她。
江菲就像是給江清鬱下了蠱,一出現就占據了他所有心神。
說的每一句話,江清鬱無條件相信。
甚至兩個人還要結婚。
許沐雪死死盯著江清鬱的背影,有一瞬恍惚。
和她表白,占有了她,曾經眼裏隻有她的江清鬱要娶別人了。
許沐雪想不明白,曾經那個願意站在所有人麵前,護著她的江清鬱去哪了。
高中時許沐雪成績不佳,江清鬱每天抽出1小時幫她輔導功課。
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小保姆。
本就有不可跨越的橫溝,可是江清鬱卻從不在乎。
高考完,他挨了江父99道鞭罰,仍不改口,甚至握著她的手說:
“國內咱們不能一起讀書,就跑到國外讀,反正我不會鬆開你的手。”
兩個人之間隻隔著一層窗戶紙沒捅破。
許沐雪作為一個小保姆的自卑,江清鬱都懂得,小心翼翼的維護著。
她成為了蒙麵歌王,終於自信了些,不再抗拒江清鬱對她的好。
勇敢接受了表白。
昨晚,他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原來天堂到地獄的距離那麼近。
隻需要江清鬱一個決絕的背影。
再次睜眼已是次日。
許沐雪隻覺得渾身無力,腰腹部的兩道傷口傳來陣陣刺痛。
她強撐著坐起,輕撫過那道疤痕,閉上了雙眼。
猛地,門被推開,是江清鬱。
“今天你應該好好休息,頒獎禮還去嗎?”
江清鬱在她床側坐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四下無人,許沐雪盯著江清鬱,良久開口:
“頒獎禮?你把屬於我的榮譽,暗箱操作給了江菲,我怎麼去?”
江清鬱一愣,蹙著眉頭:
“你知道了?”
旋即,他又冷漠地開口:
“她比你更需要這個獎,而且我不希望你因為吃醋就總欺負她。”
許沐雪低下頭,強迫自己不要流淚,手緊緊攥著床單。
“欺負?”她反問著,“我隻是江家的小保姆,她是大小姐。”
“我怎麼欺負她?我能躲過層層監控給她下藥?還是蠢到把裙子赤裸裸藏進衣櫃?”
許沐雪抬眼望向江清鬱,眼神全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