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夢嗚嗚嗚的叫著,卻喚不回沈清瑟的回頭。
她很清楚沈清瑟的手段。
那次在暴雨中被撕碎所經曆的痛苦,她不願再經曆一次了。
可終究還是逃不過。
地下室房門被關閉的下一秒。
壯漢將她摔在床上,沈一夢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鮮血順著床單暈開。
別墅門鈴刺耳地響起。
沈一夢扯著嗓子大叫,卻叫不出一絲聲音。
壯漢的鐵掌扼住她的喉嚨,讓她滿臉漲紅。
視線開始模糊,在缺氧的眩暈中,她透過單向玻璃看見顧止也像野獸 般踹開臥室門。
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房間,突然將沈清瑟按在他們的床上。
「你是不是又去找別的男人了?」他掐著沈清瑟下巴的手青筋暴起,聲音卻溫柔得可怕:「是我最近…不夠疼你嗎?」
沈一夢趁壯漢分神,用盡最後力氣摸到手機。
顫抖的指尖悄悄按下緊急聯係人,那是顧止也親手在她手機上設置的緊急號碼。
這是她唯一能求救的方式。
可就在手機撥通親密人緊急電話的那一刻,她聽見自己臥室裏傳來的手機鈴聲。
顧止也動作一頓,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麵無表情地將手機反扣在床頭。
「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他扯開領帶綁住沈清瑟的手腕,俯身時露出沈一夢從未見過的獰笑:
「為什麼還要出去找別人?今晚就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的主人。」
沈一夢的手指無力地垂下,手機從掌心滑落。
屏幕還亮著,顯示著緊急呼叫:顧止也的未接提示。
她突然想起那個雷雨夜,顧止也是如何 紅著眼心疼著她說:「這輩子隻要你打這個電話,天涯海角我都會立刻出現。」
現在,這個承諾和單向玻璃一樣,看似透明,實則冰冷。
壯漢的皮帶扣硌得她生疼,但都比不上鏡像裏那刺眼的一幕。
沈一夢撇過臉。
「很痛吧?」壯漢突然掐著她下巴將臉掰向鏡子:「顧太太特意交代,要你看著他們恩愛。」
沈一夢的視線逐漸渙散,身體像破敗的布偶般癱軟在床上。
壯漢粗糙的手掌掐著她的腰肢時,顧止也正用他們定情時的姿勢,將沈清瑟抵在床頭深吻。
沈清瑟的紅唇看著鏡頭一張一合,無聲地宣告著勝利,唇形分明在說:「看吧,他果然更愛我。」
壯漢掐著她腰的手突然收緊,渾身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汗臭,還有下半身帶來的疼痛讓沈一夢眼前發黑。
她終於不再掙紮,任由壯漢襲擊她的每一寸肌膚。
「顧止也…」她突然笑出聲,淚水混著嘴角的血跡滑落:「如果你知道真相,會後悔沒接上這一通電話嗎?」
沈一夢沉沉昏了過去。
昏過去前,嘴裏還呢喃著:「他不會。」
原來所謂的誓言,不過是瘋子的戲言。
原來她在他心裏的份量,已經輕到這種程度了。
沈一夢知道,她最痛恨的那個人,賭贏了。
再睜眼時,沈一夢已經被換上一身白裙,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綁在身後,腦袋上被套了麻袋。
隻能發出微弱的唔咽聲。
耳邊傳來沈清瑟甜膩的嗓音:「止也哥哥,就是她!」
「當年帶頭撕爛姐姐舞裙的人就是她,也是她......挑撥我和姐姐的關係,拉著我把姐姐鎖在舞蹈教室,讓那些人侮辱她的。」
顧止也溫柔地撫去沈清瑟臉上的淚痕,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清瑟別怕,等處置了這個挑撥離間的賤人,阿夢就會原諒你了…」
這句話像尖刀般捅進沈一夢的心臟。
她突然想起那個雷雨夜,自己渾身濕透地蜷縮在顧止也懷裏,哭訴著被沈清瑟折磨的噩夢。
當時顧止也掐著她的腰發狠立下誓言:「我要讓傷害你的人,求死不能!」
而現在,他修長的手指正輕柔的放在沈清瑟腰間。
顧止也的聲音冷得讓人發寒:
「終於讓我逮到你了,就是你挑唆清瑟和阿夢的關係,去陷害阿夢的!」
沈一夢突然笑出了聲,笑得眼淚直流。
多諷刺,她親口說出的真相,竟抵不過沈清瑟幾句謊言。
他已經在替心愛的沈清瑟找借口了。
下一秒,她的頭發被狠狠拽起,顧止也的手指幾乎掐進她的頭發,聲音溫柔到令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阿夢那時候有多疼嗎?」
「砰!」
她被連人帶椅重重摔在地上,膝蓋骨狠狠撞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