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
傅硯舟神秘地捂住她眼睛,帶她來到門口。
齊琦聽見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睜眼,麵前是全球僅有的一輛高配版,車身布滿Hello Kitty的粉色庫裏南。
這不過是齊琦無聊,隨手畫的塗鴉,傅硯舟卻直接實現,搬到了她的麵前。
男人溫柔將車鑰匙交給她:“老婆,來試試。”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齊琦搖頭,坐上副駕駛。
他愣了下,又笑:“好,我給老婆做司機~”
傅硯舟細致的給她係好安全帶,擺好她愛吃得小零食、愛看的電影,最後才發動車子。
齊琦眼眶泛酸。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同時愛著兩個女人。
她想開窗透氣,卻摸到了一條蕾絲內褲。
黑色,女款,惡心。
齊琦絕望的閉了閉眼。
原來,這輛車的第一位女主人,並不是她。
胸腔像被紮進了無數根細密的針,而男人卻麵色如常,甚至接通了電話。
許念緊張的聲音傳來,“怎麼辦啊老公,我刹車失靈了!”
齊琦猛然看向後視鏡,許念正駕駛著一輛路虎,一連挑釁地衝她笑。
前方就是彎道,刹車失靈是死路一條,除非......
傅硯舟用自己的車,擋住路虎。
可如果這樣,那副駕駛上的齊琦將受到重創。
傅硯舟僅用了三秒,便一個漂移將車側了過去。
“砰”地一聲,火光四射。
齊琦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撞飛到十米外,鮮血橫流,她疼的五臟六腑都好似位了移。
她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突然閃過無數個從前的畫麵。
有她不小心被玫瑰刺到手,傅硯舟卻急得連夜召集全京海的醫生,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有她產後抑鬱走向天台,傅硯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說她死自己絕不獨活......
可現在,那個原本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卻抱著昏迷的許念,頭也不回的往外衝。
齊琦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傅硯舟紅著眼,跪在她麵前認錯:“老婆,我被催眠了,才會控製不住左轉,護住後麵的車。”
他眼底布滿紅血絲,像是守了她一整夜。
但齊琦看著,隻覺得虛偽至極。
“那個車主是誰?”她穩住氣息,問。
“是拍賣會的那個服務生。”傅硯舟滿臉迷茫的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盯上我。”
下一秒,他話鋒一轉,狠戾道:
“不過我已經把她送進監獄了,她敢讓你受傷,我就要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齊琦沒再說話,而是疲憊地閉眼。
事到如今,她已經分不清傅硯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接下來三天,傅硯舟對她有求必應。
她要10%的股份,他便頂著整個高層的壓力給她。
齊琦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是覺得她離不開他。
她很期待一周後,傅硯舟失去一切的樣子。
這天,齊琦剛睜眼,熊孩子就衝了上來,直接給了她眼睛兩拳。
“賤女人!都怪你,爸爸才會送走媽媽!我打死你!去死吧!”
孩子尖銳的叫聲響徹病房,小拳頭用足了力,像石頭一樣砸在齊琦的臉上。
傅硯舟迅速趕來,一把揪起許子悠的後頸,嗬斥:“混賬東西!你幹什麼!”
“我要媽媽,爸爸壞,我要殺了這個賤女人!”
傅硯舟額頭青筋直跳,直接將他丟了出去。
看著被打得滿臉青紫的齊琦,他捏了捏緊皺的眉心,疲憊開口:“老婆,我——”
“本來這件事,我想等你康複再說的,還記得咱們當年的孩子嗎?他沒死,隻是被調包了。是拍賣會上那個服務生撿到他,將他養大,她是我們的恩人。”
一句接一句的謊話,砸得齊琦心口麻木。
他真以為許念整了個容,扮作服務生,她就認不出了嗎?
齊琦遍體生寒,身心俱疲。
“是嗎?”她啞著嗓子開口:“所以,你要把她從牢裏放出來?”
這話說出來,齊琦自己都覺得可笑。
因為傅硯舟根本不會舍得,將許念送進監獄。
沉默半晌,傅硯舟歎了口氣:
“這是你拚命生下的孩子,他現在把那個服務生當媽媽,在家裏絕食跳樓打人,我不忍心看著你生的孩子受苦。”
“我們把她放出來。”傅硯舟緊緊握住她的手,懇求:“給孩子做保姆,等兒子和你親近了,再送她進去。”
歲月待這個男人極好,幾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齊琦甚至能透過這張臉,看到當初他親吻自己時的緊張和微顫。
他曾在她爸媽的墓前下跪,說一輩子不辜負她。
如今才短短五年啊。
傅硯舟,你的誓言,可真廉價。
“好,你做主。”
“對不起老婆。”傅硯舟上前將她抱住:“讓你暫時受委屈。”
委屈?
齊琦嘲諷的勾唇。
不委屈。
畢竟她很快就要嫁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