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醫院醒過來時,謝行知卻憔悴地坐在她旁邊,不吃不睡地守了她一周。
見她醒過來,謝行知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冷眼嘲諷她道:
“醒了?命還挺大,早知道你這麼礙事,就應該讓你死在裏麵,連離婚證都不用領了。”
江攬月從鬼門關走一圈回來,本來就沒有安全感,被謝行知這麼一說,眼眶頓時紅了。
“既然你覺得我礙事,那你就讓我死在裏麵啊,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她的嗓音發顫,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謝行知看見江攬月紅著眼的樣子,心臟狠狠一縮,想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卻又停住了。
“你以為我想救你嗎?隻不過是你運氣好,及時趕到的警察救下來了。”
“要不是看在我們還沒徹底離婚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在這裏等著你醒過來嗎?”
“既然你醒了,我也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兩周後離婚冷靜期結束,離婚證必須領了。”
謝行知嘲諷地丟下這些話,轉頭就走了。
他走後,有兩個護士走過來,羨慕地說:“隔壁病房的沈小姐命可真好啊,隻不過是被吊燈砸傷了腳骨折了,她老公天天往她那裏跑,對她噓寒問暖。”
“可不是,看她老公那憔悴的樣子,恐怕擔心的好幾天都吃不下飯吧。”
護士給她打完針,又聊著離開了。
江攬月聽著護士的話,想到剛剛謝行知對她說的那些惡毒的話,心中一片悲涼。
她傷的嚴重,在醫院昏迷一周多才醒,如今她還得在醫院住十天才能出院。
等十天過去後,她終於養好傷出院了。
結清住院費用,江攬月回到家。
家裏隻有沈竹心一個人。
看見江攬月回來了,沈竹心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姐姐,你為什麼不直接死在醫院呢?還回來幹什麼?”
“要是你死了,行知不僅連離婚證都不用領,還能直接和我結婚。”
江攬月抬眼看她,表情平靜:“你不是一直都把自己裝的很善良嗎?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你說要是謝行知知道你的真麵目,還會繼續愛你嗎?”
“畢竟你剛剛的嘴臉我都用手機錄下來了。”
她拿出手機晃了晃,語氣冰冷地說。
沈竹心臉色一變,眼神帶上了凶狠。
“你敢!”
江攬月麵對她的威脅不為所動,麵無表情說:“我為什麼不敢?”
離婚冷靜期還有一周左右,她不想再生事端了。
她隻想沈竹心老實一點,不要再給她找不痛快。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沈竹心命令別墅裏謝行知給她安排的保鏢,把江攬月打暈拖進冷藏庫裏。
冷藏庫距離別墅兩公裏,一般隻有謝家在廚房裏做飯的傭人會去冷藏庫存放食材。
一旦她被關進冷藏庫裏麵,就算她被凍死也不會有人發現!
江攬月意識到不對,轉身想跑。
可是她剛剛出院,身體虛弱,怎麼可能跑得過常年鍛煉身強力壯的保鏢?
沒跑多遠,她就被保鏢死死按住打暈了。
沈竹心眼神陰冷地掃過別墅,看向每一個人。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今天誰也沒有看見江攬月,她一直都在醫院沒有回來過。”
“不然她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目睹這一切的傭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見所有人都害怕,沈竹心滿意地笑了。
江攬月就這樣被扔進了冷藏庫裏。
沈竹心每天都派人去冷藏庫盯著,讓人別真的把她凍死了。
過了幾天,謝行知回到家,發現還是沒看見江攬月,皺眉問:“她人呢?醫院那邊不是說她出院了嗎?怎麼沒見她回來?”
沈竹心挽著他的胳膊坐到餐桌前:“行知,或許姐姐出院了在外麵租了房子住,不想回來呢。”
“畢竟再過幾天你們就要離婚了,她可能想拖著不願意領離婚證,這才躲起來吧。”
謝行知懷疑地看了沈竹心幾秒,想到江攬月之前對他從死纏爛打的樣子,最終還是相信了。
“這婚她不想離也得離,要是幾天後我在民政局門口沒看見她,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