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草驚蛇,溫書梨還是壓下心底的脹痛,溫順的“嗯”了一聲。
這時,許菲然突然麵色潮 紅,嬌媚無骨的靠在陸硯琛身上,嬌滴滴的開口:“陸總,我身體裏的小東西你開的定時,到時間了呢。”
聞言,男人呼吸一滯,再也顧不上旁的,直接將許菲然攔腰抱起,大步向頂層的總裁休息室走去。
溫書梨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攥緊的拳頭裏,早已被指甲留下了月牙形狀的血痕。
可即便如此,也壓抑不住心底的痛意。
隨後,保鏢將溫書梨送回了別墅,偌大的房子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這裏曾是她和陸硯琛的婚房,那時他說:“梨梨,我想給你一個家,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曾經溫馨的話語,如今卻成了最鋒利的刀,刀刀剜心。
溫書梨環顧著四周,隻覺滿目淒涼。
牆上還掛著的婚紗照,照片裏的她笑靨如花,那時的她滿心滿眼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可現實,卻是那麼殘酷。
她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到夜幕降臨,陸硯琛都沒有回來。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中那抹微弱的期待感徹底消散。
也是,他如今有了許菲然,又怎麼會再回這個家?
溫書梨起身緩緩走上樓,一件一件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除了幾件衣服,其他都是陸硯琛送她的東西,昂貴華麗的珠寶首飾她從來都沒帶過,又或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些東西本就不屬於她。
她機械地將這些東西規整出來,卻在翻出一遝厚厚的信封時愣住了。
陸硯琛追求她時寫了無數封情書,在一起後也願意用這個方式來記錄他們相愛的點滴。
毫無疑問,男人從來不吝嗇他的愛,隻是這份愛並不純粹。
溫書梨抑製住洶湧而來的回憶,找出打火機,咬了咬牙全部燒掉。
黑暗中,熊熊燃燒著的烈火宛如妖冶的紅玫瑰,美麗卻帶著傷人的尖刺。
收拾完所有後,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溫書梨就帶著證件和溫昭嶼去辦理相關手續。
等一周後流程走完,她就會有一個新的身份,然後永遠離開這裏。
“我先回去,走之前不能讓陸硯琛察覺,不然我們就走不了了。”溫書梨和弟弟交代好一切後,便打算回到那個牢籠。
她來到路邊攔車,可下一秒,突然有個男人朝她衝過來。
“你個黑心的女人,我要你為我媽償命!”
緊接著,男人亮出手中的刀子,瘋狂揮舞著。
溫書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可身後就是馬路,她無處可躲。
“姐!小心!”
“撲哧——”
刀子插 入身體的聲音傳來,溫書梨愣在原地。
三年前的場景突然重現,隻是這一次倒在血泊中的人,換成了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