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魯地吻了下來,想到他也這麼安慰過許琳歡,心裏泛著惡心,雙手抵在他的胸口。
裴淮琛察覺到她的抗拒,心裏的煩躁更加旺盛,他發狠地吻著她。
力道不斷加重,薑挽意感覺眼前人要把她撕碎吞入腹。
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這麼殘忍的接觸。
“裴淮琛,我們離婚!”這句話薑挽意幾乎是吼出來的,她不僅在害怕他的靠近,也是真的後悔了。
她想說離婚協議書在行李箱裏,你沒資格碰我。
可話還沒說完,裴淮琛凶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堵住她的唇瓣。
薑挽意眼角的淚水讓他煩躁不安。
“離婚?你出軌,我憑什麼離婚!”
床邊的玫瑰花掉落,剛好的傷口像被重新撕開,裴淮琛要了一輪又一輪,直到門被敲響。
“裴總,許小姐好像渴膚症發作了。”
滾燙的體溫離開,留下一陣涼薄。
“好,我來了。”
裴淮琛沙啞著開口,眼裏的情意迅速褪去,他快速收拾好自己,離開前頓住腳步,瞥了一眼床上狼狽不已的薑挽意。
“保鏢會帶你去新的別墅,別再找琳歡麻煩,否則不是喝酒那麼簡單。”
大門被用力關上,薑挽意把自己縮成一團,心涼得徹底。
她被保鏢帶到郊區的別墅,裴母也剛好打電話過來。
“小意,你後天走,來參加我的生日,我順便把留學申請給你。”
“就當好聚好散吧。”
九年來,裴母對她多有關照,薑挽意無法拒絕,便答應下來。
離開前一天,她把玉佩洗幹淨,放在孩子的墓前,便隨後起身去裴家。
隻是沒想到裴淮琛和許琳歡也在,兩人站在門口,好似才是真夫妻。
薑挽意掐著掌心,諷刺地繞過去。
書房裏,裴母將留學申請遞給她,順便遞過去支票。
“這是一千萬,就當是裴家欠你和孩子的。”
薑挽意喉嚨微哽地接下,就當是和裴家徹底兩清。
但她剛出書房,走到樓梯口的角落時,就被許琳歡給攔住。
“沒想到裴家對你這麼大方,一千萬都舍得。”
她咬牙切齒,酸味都快溢出來,伸手就要抽走支票,薑挽意眼疾手快地避開。
“裴淮琛給你的還不夠嗎?”
許琳歡憤憤地抓住她的手,指甲嵌入胳膊的肉裏。
“我本來沒想做這麼絕,要怪就怪你不識趣。”
薑挽意沒反應過來,樓下就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大屏幕上,突然出現許琳歡在辦公室和裴淮琛親吻的畫麵,兩人難舍難分。
現場嘩然,薑挽意顧不上難受,身體就被許琳歡帶了下去。
兩人從樓梯上滾落,許琳歡拉她墊背,薑挽意的腦袋卻直接磕到角。一陣眩暈中,她看見裴淮琛衝了過來。
薑挽意下意識的伸手,像以往不小心摔倒那樣,可裴淮琛卻在許琳歡麵前停了下來。
“琳歡!”
裴淮琛不管眾人的目光,將許琳歡扶起來。
隻見許琳歡哭著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服,對薑挽意磕頭。
“夫人,我知道錯了,一千萬我也不要了,我離開裴總就是。”
“你不要和裴總吵架,他也是為我的身體好。”
許琳歡一字一句地哭泣,裴淮琛將她抱起來,臉色差勁地看向薑挽意。
“什麼一千萬,薑挽意,你在亂做什麼主張!”
薑挽意捂住腦袋,努力平複腹中的惡心,想解釋,結果許琳歡直接上前,從她口袋裏掏出裴母給她的支票。
“就是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