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意,你在幹什麼!”
裴淮琛厲聲喝道,他緊張無比地摟住許琳歡,“我帶你去看醫生。”
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他讓保鏢把薑挽意也帶上。
裴淮琛貼著許琳歡,語氣裏是藏不住的關心,“她有渴膚症,凝血功能會比較差。”
薑挽意苦澀垂眸,掌心被割到的傷口,此時流出的血跡已經幹涸,動一下,疼一下,疤痕觸目驚心,可裴淮琛一眼都沒注意過。
以前她不小心被桌角磕傷了膝蓋,裴淮琛就給整個別墅裝上防撞角。
可現在他的眼裏隻有許琳歡。
薑挽意疲憊地閉上眼,想離開去修複玉佩,卻正好聽到醫生說血庫不夠。
裴淮琛二話不說,讓保鏢把薑挽意摁到位置上。
“她們兩人的血型一樣。”
言下之意再明確不過,他要讓她給許琳歡輸血。薑挽意抗拒地搖頭,“憑什麼!你們不能強迫別人輸血!她剛才還摔碎了我媽留給唯一的遺物。”
她抓住裴淮琛的衣角,掌心的鮮血印上去,卻沒人在意。
“琳歡怎麼會做那種事,你吃醋也要有個分寸!”
他們不顧我的掙紮,偌大的針管紮入手臂,血液外流,帶著她心底對裴淮琛最後的愛意也不見了。
她重新被丟到房間,裴淮琛冷漠地站在她麵前。
“孩子我讓保姆帶走照顧,省得你失心瘋,傷害到他。”
薑挽意扯了扯嘴角,她不過是想討個公道,怎麼就成了失心瘋。
她看著搖籃裏,小孩留下的細發,撿起來,拿去做親子鑒定。
回來的時候,她經過許琳歡的房間,裏麵傳來曖昧不清的親吻聲。
“琳歡,給你請的專家再過七天就會來,到時候你的渴膚症也會好的。”
“那我好了,你會不要我嗎?”
裴淮琛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放心你還是我的助理,我還會幫你。”
薑挽意諷刺地捏緊親子報告,她的飛機票裴母已經定好了,恰好也在七天後。
既然如此,那就當送給裴淮琛的禮物吧。
第二天,她打印好離婚協議書,帶到裴淮琛的公司。
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對方神色閃躲。
薑挽意心裏有底,撇開他,剛推開一絲門縫,就看見裴淮琛抱著許琳歡在辦公桌上親吻。
許琳歡的身上,還是薑挽意給裴淮琛燙過無數次的西裝。
她捏緊手上的文件,忍著惡心地走了進去。
裴淮琛以為是手下不懂事,但在看見薑挽意的時候,一愣,將許琳歡帶下來。
力道之大,隻有許琳歡才知道裏麵的慌亂,她心裏滿是嫉妒,表麵卻無辜得很。
“夫人不要誤會,剛剛是我皮膚饑渴症又發作了,這衣服,也是裴總借給我的。”
薑挽意挺直脊背,“沒事,反正最後都會被丟掉。”
許琳歡神情一僵,裴淮琛皺起眉頭,對這話莫名的不舒服,狠狠皺眉,“你怎麼說話的!”
薑挽意卻無力理會他的情緒,淡定地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找你簽一份合同。”
她公事公辦的樣子,讓裴淮琛有些煩躁,不願拿筆,“你跟琳歡道歉,我再簽。”
“不用了,本來就是我打擾。”
可話音剛落,薑挽意已經從善如流地說了對不起。
裴淮琛沒想到她會這麼快認錯,咬牙切齒地拿起筆,故意說道,“另外,你回去收拾房間,我打算讓琳歡住到別墅裏。”
裴淮琛看也沒看這份文件,就刷刷地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他簽到最後一份文件時,薑挽意的心忍不住提起,隻見裴淮琛突然抬頭和許琳歡對視,非要她答應,才肯落筆。
“好,我同意。”
裴淮琛低哼,也不翻看,直接簽下自己的名字。
薑挽意鬆了口氣,拿回文件,隻有她知道這最後一份文件就是離婚協議書。
“裴淮琛,你不要後悔就好了。”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情。”裴淮琛隨意地說。
薑挽意苦笑,抱著文件,轉身離開。
等她收拾好行李的時候,裴淮琛帶著一群保鏢衝進來,凶狠地質問她。
“你是不是偷拿了公司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