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被傅寒笙小娘當幹女兒養,兩年前他小娘病故,就送去伺候傅寒笙。
起初,隻當她聽訓傅寒笙小娘教導,才對傅寒笙事無巨細。
可她竟開始找各種理由入傅寒笙寢臥,見我在,還故意行曖昧之舉挑釁。
侯府為剛從老家回來的老夫人壽辰宴請,我帶著精心備好的賀禮前往祝壽。
意外撞見蘇錦瑟一臉為難的樣子,扯了扯傅寒笙衣角。
“小侯爺,楚小姐不通禮數,短時間奴婢倒是想教也無力,行為舉止若將老夫人氣到,對您和楚小姐都不好,為報答小侯爺替奴婢上藥之恩,不如奴婢替楚小姐去,還能說點好話。”
“就按你說的做,有心了。”傅寒笙讓人給她換套小姐衣裙。
“本將軍什麼舉止會氣到老夫人?像你這樣,輕浮舉止的?”我忍無可忍,甩手扇在她臉上,“蘇錦瑟,我倒不知張口閉口欺瞞尊長,就是你口中的禮數,怎麼?你娘就是這樣教你,難不成她在宮中也是這樣教嬪妃們欺瞞聖上?”
我步步緊逼。
“奴婢不敢!”她撲通跪下,眼淚說來就來,“奴婢也是好心,楚小姐若介意,也不至於給奴婢娘親扣這麼大罪名,要罰就罰奴婢吧。”
“行了。”傅寒笙不忍。
雖沒讓她替代我,卻讓她跟了過去,美名其曰提醒我別逾矩。
結束後,他笑我小題大做,“怎麼還越發蠻橫了?”
“她先找我不快。”
“小丫頭也是為我們考慮,你大度點,別事事找她麻煩,怪可憐的。”
他讓我看在他小娘囑托的份上不要計較。
可整整兩年,我每一次忍讓,換不來傅寒笙一句安慰,也是他對我不滿的開始。
我甚至想過,將蘇錦瑟送走,往後我嫁入侯府有我沒她。
她便找傅寒笙告假狀,跪在地上委曲求全。
別人聽聞,認為我仗勢欺人。
就連傅寒笙,也斥責我蠻橫無理。
“一個侍婢你有什麼容不下的,我們又沒做任何逾矩之事,再說出嫁從夫,你這麼強勢做什麼?”
我第一次被刺痛,開始考慮這段婚約是否真的有延續下去的必要。
他偏心一次,我便提出取消婚約,更換生辰貼一次。
可過幾天,他又會低聲道歉,求我換回來。
我勸自己再相信他一次。
直到一個月前,邊關急報,舅舅帶隊的破雲軍遭敵襲,下落不明。
我迫切想求聖上放我出城,眼神示意傅寒笙幫我。
下一秒,卻聽到他說,“大婚在即,阿梧不宜出征,恐沾染晦氣,望聖上體恤。”
我還想進言,皇上卻點頭退朝,隻能一個人坐立難安的等待西征戰報。
一連三日,再也等不下去,我隻能連夜抗旨離開。
卻聽到蘇錦瑟的聲音從傅寒笙房裏傳出,透著些許得意。
“小侯爺信任奴婢,奴婢已經很知足了。”
“不錯,若不是你提醒本侯用大婚當由頭,阿梧真就出征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像擂鼓般撞擊我胸腔,疼到窒息,“以後要當主母的確不宜再出去,如今先由著她,等大婚後該懂的禮儀還是麻煩瑟瑟好好教導,免得給侯府丟人。”
那晚,我本想質問,卻又什麼也沒說,悄無聲息的離開。
突然就覺得很無力。
十二次整......
十二年情誼,徹底煙消雲散,好像除了驟然抽離的失落,也沒什麼舍不得了。
互相救贖的愛終究變質。
我也不想再委屈自己,所走之路不同,將門之後絕不為任何人和事妥協,隻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