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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打掉孩子,起訴離婚,同時收集證據繼續告白薇。
至於這個孩子,在我心裏已經死了。我預約了醫院,計劃第二天就去做手術。
晚上回家,顧言洲正在書房處理文件。
我直接把離婚協議書扔在他麵前。
“你瘋了?”他抬頭,眼神冰冷。
“我要離婚。”
顧言洲猛地站起來,文件散落一地,他抓住我的手腕:“你敢!”
“我當然敢。”
他鬆開我,拿起電話。十分鐘後,我收到銀行短信——所有卡被凍結。
“這些卡都是我的副卡,你一分錢都拿不走。”顧言洲冷笑,“你還想離婚?”
我衝向門口,他的助理已經守在那裏。
“從今天起,你哪也別想去。至於離婚,等我坐穩合夥人位置再說。”
我被軟禁在別墅裏,手機被沒收,所有通訊方式全部切斷。
我試圖從窗戶逃走,卻發現所有窗戶都被焊死。
三天後,顧言洲回來,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好消息,白薇的負麵新聞全部消失了。”
“你做了什麼?”我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打開平板,遞給我:“看看吧,你弟弟火了。”
視頻裏,清澤迷離的眼神,主動迎合的動作,完全看不出被下藥的痕跡。
所有反抗的畫麵都被剪掉了。
“你剪輯了視頻!”
“這叫取證的藝術。”顧言洲輕描淡寫,“白薇現在是受害者,你弟弟是男小三。”
我撲上去要搶他的手機,被他一把推開。
“你瘋了嗎?這是我弟弟!你的小舅子!”
“他隻是我事業路上的一顆棋子。”
顧言洲冷漠地說,“白薇的父親是市政府副秘書長,他滿意了,我就能接到更多大案子。”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手機上的評論:
“林清澤真惡心,勾引別人女朋友”
“這種男人就該被閹割”
“學校怎麼會收這種學生?”
我哭著求顧言洲:“求你刪掉視頻,清澤受不了這個。”
“晚了。今晚白薇父親設宴,我要去參加。”
我被鎖在房間裏,瘋狂拍打著門,沒人理會。
淩晨三點,別墅座機響起。我衝到電話前。
“請問是林清語女士嗎?這裏是中心醫院急診科。”
“我是!”
“您弟弟林清澤被送來急救,大量失血......”
我尖叫著砸碎窗戶,割傷了手臂也不管,從二樓跳下去。
醫院走廊刺眼的白光下,醫生搖頭:“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我衝進搶救室,清澤躺在那裏,手腕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他臉色慘白,嘴唇發紫,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護士遞給我一封血跡斑斑的信:“在病人衣服口袋裏找到的。”
“姐,我臟了。所有人都說我不知羞恥。對不起。”
我抱著弟弟冰冷的身體,痛哭失聲。
我唯一的親人,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就這樣離開了我。
我平靜地處理弟弟的後事,每一個細節都親力親為。
從挑選骨灰盒到確認葬禮流程,這是我能為清澤做的最後一件事。
顧言洲來了,他不是來吊唁,而是來警告我。
“節哀。”他遞給我一張紙巾,聲音刻意壓低,“別再生事端,影響我聲譽。”
我沒接那張紙巾。
葬禮廳裏隻有我們兩人,其他人都被他支開了。
我盯著弟弟的遺像,那是他大學入學時拍的,眼裏還有光。
“你晚上睡得著嗎?”我問。
顧言洲皺眉:“清語,人死不能複生。我已經讓白薇追加了一筆錢,足夠你——”
我抓起桌子上的蠟燭,砸向他的臉:“顧言洲,你和你那筆臟錢,讓我惡心!”
蠟燭擊中他的額頭,留下一道血痕。
顧言洲暴怒,衝過來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
“你別不識好歹!你現在除了顧太太這個身份,一無所有!”
窒息感讓我眼前發黑,但我沒有掙紮。
我看著他,眼神空洞:“不,我還有一條命,還有你顧言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