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召黑的好處

那天之後，提親的結果在外傳了很多的版本。

有人說，是紀家小姐在擺譜，讓四人都在等紀家的回複，所以各自回府等待。

有人說，紀家惹到這四個人，即將大難臨頭。

又有人說，紀家小姐屬意的是衙主大人，所以肅紹齊才會三天兩頭地往紀家跑。

還有人猜測，城主大人會和紀家結親，因為城主大人那次之後幾乎天天到茶館吃飯，一待就待個好幾個時辰。

紀老爹從頭到尾都是擔心的，除了這些傳言對自己女兒的聲譽傷害頗大之外，另外也怕這四個人哪天來個翻臉不認人，那他們紀家就完了，大家都在等看他們家的笑話呢。

紀小倩仍是過自己的，她覺得這些傳言幫了她很大的忙，就是讓茶館的生意更加的好了，因為很多為了這個傳言來看她的人，幾乎擠爆了他們的茶館，大排長龍的隊伍都快排到另外一個街口去了。

除了忙練功之外，她還計劃了一件事情，她要擴大後院增加兩個廚房，增加更多的人手，增加更多的新菜單，讓茶館的生意越來越好，成為城中的第一茶館。

那三人的見麵禮在她和龍兒花了七天整理歸類、和紀老爹商討之後，最後決定了這些東西的最終用途了。

那些珠寶一半換現，請那些乞丐來做工，讓那些乞丐也有謀生的能力來養活自己，另一半就先留著。

她讓茶館暫停營業了一個多月，就為了在主廚房的兩側增加另外兩個廚房，雖然主廚房還在並不影響生意，但紀小倩很注重食物的衛生，施工期間會產生的粉塵非常多，所以在她的堅持下還是暫停營業了。

她請來做工的乞丐們非常的勤快，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另外兩個廚房也很快地就施工完畢，為了讓他們有更多的工作機會，她詢問了這些乞丐要不要留下來幫忙，賺取生活費。

茶館包吃包住，隻要能夠勤快工作，工作的待遇絕對不差。

這些乞丐一個個的熱淚盈眶，沒想到還有人會要他們，他們猛點頭，相互抱著哭泣，真是遇到了活菩薩呀，這小倩小姐人真好。

“很高興能請到各位來到這裏工作，茶館後麵有四到五間可休憩的房間，雖然房間不多，但都是通鋪，至少是個可以容身的地方，你們若勤快工作，我能給的就不會太差，希望各位今後和我一塊努力，讓茶館的生意變得更好，你們說好嗎？”

“謝謝小姐給我們有個容身的處所，也給我們這個工作的機會，以往我們走到哪就被趕到哪，大家都為了討生活傷透了腦筋，如今有您這麼好的貴人伸出援手，我們真是感激不盡阿。”一名婦人牽著一個小女孩和小男孩，感激的眼淚直流，不停地向小倩鞠躬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我隻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隻是用勞力換取應有的報酬，應該要感謝你們自己有那個心讓自己站起來，而不是像攤爛泥一樣扶不上牆。”

紀小倩看著眼前的十幾個人，這些人就是以前的自己，在得不到人的援助時是那樣的無助，現在這樣的世道很現實，什麼都看背景什麼都看錢，很多人都欺善怕惡、欺負弱小婦孺，若沒人伸出友善的雙手幫一把，就會活不下去。

他們原本也有自己的家園，隻是家境不好，老人家有的受不了都病了、走了，剩下幼子幼女在外乞討的也不少，她自己一兩歲的時候被個獵戶收養，無奈獵戶爹爹在一次上山打獵時一去不回，再也沒回來過，那時的她才四歲。

本就多病的娘親在走之前告訴她，爹在山坳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她，他們也無子女，所以就把她帶回當自己的女兒扶養，在自己五歲的時候，娘也在寒冷的冬夜裏咽下最後一口氣，隨爹而去了。

娘親和爹爹隻留下一箱書籍和一塊玉牌，她長大之後才知道那些書籍是些武功心法，大概是爹爹的吧，所以也一直相當珍藏這些書本和那塊娘親時常帶在身邊的玉佩。

自此之後，她就在街上行乞，時常被惡霸欺負，卻也要自己堅強地活下去，娘死前告訴自己，爹是個溫柔的人，她好懷念過去的日子，雖然日子簡單貧困，但她很快樂，因為爹隻愛她一人，她隻有一個牽掛就是自己，讓她要好好地活著，讓天上的他們能夠放心快樂。

她辦到了，她很堅強也很快樂，遇到紀老爹是她的福氣，天上的爹娘，你們看見了嗎？

女兒芙蓉過得很好，現在女兒叫作小倩，在紀家過得很好，健康且快樂，你們可以放心了。

想到過去的小倩流下了眼淚，讓大家頓時安靜了下來。

“小姐，你怎麼了？”龍兒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隻是想起過往的事情，大家也知道我本身也是乞兒，承蒙老爹的厚愛收養，如今我有能力了也要負起責任報答老爹經營好這間茶館，希望大家能夠努力工作，幫幫我實現這微不足道的孝心吧。”

“小姐哪兒的話，我小鄧就算是竭盡全力都會好好報答你的，今生今世都是小姐的人，任小姐差遣。”一位大漢拍胸普保證衷心。

“我不把你們當下人的，你們是完整的一個人，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中高低之分，隻是很多人總是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我不想當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我們就當朋友，朋友本就是互相幫助的，不是嗎？我就當龍兒是我的妹妹，我的親人。”

“小姐。”龍兒非常感動，雖然這些話小姐很常跟她說，當她是妹妹，但她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小姐是這樣想的，她龍兒是何德何能有這麼好的主子、這麼好的姐姐呢。

大家的心中都非常的溫暖，跟到這麼好的主子，還當他們是朋友，他們怎敢逾越那條界線呢？

主子就是主子，不要看她年紀輕輕的是個女孩子，身上卻有讓人敬畏的一種氣質，這些人想，當朋友他們不敢想，當主子就可以了，能夠為這種主子赴湯蹈火，他們願意阿。

“好了，男人都住在茶館後的廂房裏吧，等等隨龍兒去領幾件新衣服，洗個澡好好休息，女人孩子都隨我回府吧，明日我再分配工作給大家。”

“有……有新衣服！”小鄧傻眼，不隻有住的地方，還有新衣服？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

“是阿，等等龍兒也會將這個月做工的工資發下去，衣服尺寸是布莊老板來看過各位身材大約裁減的，若有穿不下或太大的要說喔，我讓龍兒再跑一趟就是。”

“小姐，謝謝小姐，謝謝。”一群人跪了一地，哭成一團。

這一哭倒是把小倩的心給哭酸了。

“快起來，這是做什麼，不要跪阿。”小倩和龍兒連忙把人都扶起來。

“好了好了，都別跪別哭了，再不去休息，明天沒精神工作，小姐是會生氣的，快快快。”龍兒明白那感受，感動啊。

“是，我們這就去梳洗梳洗，這就去休息，謝謝小姐。”小鄧最快回複心情，牽著身邊的一兩個人，深深鞠躬就趕忙退下去了，所有人也跟著同樣的動作，擦著淚，跟著龍兒下去了。

小倩看著那群人，心中是感慨萬千，再看著身邊的這群女人和孩子，隨即開口。

“不要再讓我聽到一個謝字，走吧，隨我回府。”小倩瀟灑的轉身就走，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浩蕩地走回紀府。

茶館後院發生的事情，在樹上的人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不止一個人。

在紀小倩等人離去時，這四人也瞬間消失無蹤。

□

茶館在這天正午重新開張，在茶館大門口擺好了拜拜的東西之後，所有員工都站在紀老爹和紀小倩的身後，所有人都拿著香，等候著。

“今日茶館重新開張，全拜老天所賜，讓我擁有了這麼一個聰慧的孩子，願往後生意能夠蒸蒸日上、日漸興隆。”所有人拜完之後，立刻鳥獸散，回到原本的工作崗位上。

“各位朋友，今日茶館重新開張，一律免費招待，望往後各位能夠多多捧場，謝謝大家。”紀小倩一說完，一窩蜂的人潮茶館內擠。

龍兒和幾個小夥計一字排開地擋著人潮。

“各位、各位，請排隊，別用擠的，小心受傷。”龍兒和其他幾個夥計開始將人弄成一排一排的在外等候著。

紀小倩立馬鑽進廚房內幫忙，原來三個廚房的功用都不同，右邊的是甜點廚房、左邊的是藥燉湯品、藥燉菜品廚房，中間原本的大廚房就是炒大菜、製小菜的地方，每個廚房都有自己的功用，就不會老是全擠在一個廚房內，容易撞傷彼此。

甜品廚房有四五個原本是乞丐的婦人，龍兒在五天內就教會他們製作甜品，其中一個為首的是有兩個孩子的田麗芢，她有做甜點的經驗，所以學得較快，所以甜品廚房就由她主事打理。

燉品廚房有兩個廚娘、三個小夥計，兩位廚娘負責燉菜品的煮食，小夥計除了幫忙看火候之外，也忙著備料，為首的是大廚的老婆傅姐。

主廚房裏忙著炒這個菜、那個包著水餃、另外幾個調著醬料、另外幾個也在旁備料給大廚，除了大廚老張和紀小倩之外，還有一個廚娘和五個小夥計，大家都因紀小倩的分工，此時都在忙碌著手邊自己的工作。

至於跑堂的夥計一共有十個，掌櫃的是紀老爹和龍兒，至於其他無法從事較細膩工作的人，例如小鄧，他就領著三個人在後院砍柴、提水、打掃衛生、煮熱水裝壺交給跑堂的。

在二樓最裏邊的一間包廂，四個人靜靜地待著，誰也沒說話，聽著茶館人聲鼎沸的聲音，柳青峰不禁讚歎。

“這丫頭，不簡單啊。”

“那是，我妹妹怎會是個泛泛之輩呢。”肅紹齊一臉驕傲的附和。

莊裴驛心中也對這個女孩子好奇了起來，看她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有個不錯的生意腦子，這下他對她是有了興趣了。

“話說，你為什麼突然要收她做繼承人？”肅紹齊不解，那天就想問了。

“等我真正收了之後再告訴你們吧。”他依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這麼神秘？”

“她身上有可以繼承我醫術的特質，我找了很久的特質。”

“她有一種很吸引人的魅力，這人肯定不簡單。”柳青峰也很少誇人。

“我有興趣。”莊裴驛是真的對她有興趣了。

“什麼樣的興趣？”三人異口同聲。

他不答，隻是嘴角的笑意一直掛在哪。

三人也不再問，莊裴驛做事有他自己的分寸，更何況紀小倩還有他們三人幫襯著，還怕莊裴驛吃了她不成。

突然，樓下的聲響由人聲鼎沸變成一種嘈雜，肅紹齊立馬覺得不對勁，使了眼色給身邊的人，那人隨即閃了出去。

“怎麼了？”柳青峰也漸漸覺得怪。

“再等等。”

沒一會，那人又再度回到肅紹齊的身邊。

“說。”

“報告衙主，樓下有一群人來鬧，將很多客人都打成了重傷，說是紀小倩欠他們錢未還，工程的款項也積欠了一個多月未給，所以才上門來討。”

“查。”

“是。”

那人說完就又立刻閃了出去。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要命了？

“這想要賴也賴得太粗糙了，好笑。”柳青峰皺眉，這紀小倩惹誰了？

“我想，她應該有對策了，聽，沒聲了。”莊裴驛開口，所有人立馬站了起來，想看看紀小倩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紀小倩和廚房的大夥出現了，她優雅步出的每一步伐，都在的讓人有一絲的壓迫感，帶頭鬧事的人不自主的倒退了幾步。

“紀小倩，欠錢還錢本就天經地義，你這陣仗是要人多欺負人少嗎？”

“我不認得你，何時欠你錢了？”

“你前一個月來找我打造新廚房和新房子，工程的款項都還沒給我們這些工人，之前也積欠了我很多材料款，是還不還？”

“我不記得我有請你來當我的工人。”

“你當然說不記得，要我們工作卻又沒給錢，還把我們趕出去，實在可惡。”

一個廚娘看不下去，要站出來說話時，被龍兒擋下了。

“那請問閣下住的是什麼地方？”令人一頭霧水的問話。

“我們當然是住在自己的家裏阿，我們辛辛苦苦的工作，還要給你這樣對待，我們都還是要養家糊口的，禁不起你這樣糟蹋。”

“可是我的工人們都告訴我，他們住的是這街口的破廟，平時穿的衣服一補再補、都已無家可歸，原本家中有田地的都被某人給霸占侵吞，不得以之下都成了乞丐，我是聽了覺得可憐，才招他們來做工的，看你人模人樣的，不像乞丐阿，你認得其他工人嗎？”

“當然認得，他們就在我身後，這群人都是工人。”

“你們確定我真的有請你們嗎？”

“有……”

大家麵麵相覷，零零落落的回應，讓前頭說話的人心虛了。

“那契約呢？”她笑著，卻令人背脊發寒。

“什麼契約，你根本就沒打契約給我啊。”邱水才慌了，哪來的契約啊？

“龍兒。”

剛剛在廚房忙了一下，累了，剩下的交給龍兒去處理就好，她慢慢地走到一邊去坐下，吃著桌上原本的客人的飯菜和茶水，還招呼原桌主坐下一起吃。

龍兒得令後，她從櫃台那抽出一疊契約，其他夥計廚娘都從身上各拿一張契約出來。

“這位大哥，我們小姐都會給工人一份契約，你身上沒有就代表沒請過你，你會不會是搞錯了呢？”

“隻給你們，那為什麼都不給我們？”越說越心虛，但還是在一旁硬凹。

“小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對待工人皆一視同仁，若真的有請過你一定會給契約，你沒契約就請立刻離開，不然我得要請官衙的人來了。”龍兒作勢要請人出門請官衙的人上門。

官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那個人說隻要鬧事鬧得她無法做生意，官衙那的人不會管這邊的事情的，所以他才敢這樣大聲地。

“沒說個理出來，我是不會離開的。”邱水才還真賴上了，不走就不走。

龍兒看了一眼紀小倩，紀小倩一樣不管事，就代表一切由她決定。

“小鄧，請衙官大人吧。”

“是。”小鄧真的一溜煙地往外衝了，但沒多久卻又跑進來了。

邱水才看小鄧身後沒人，突然覺得好笑。

“哈哈，請不到人吧，我跟你們說，衙官的人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他們知道我是要來討回公道的，才不會來管這事呢。”

“誰說的呢？”此人話一出，所有人皆往大門口看去，樓上的肅紹齊挑眉笑著，這人這時怎會出現，奇了。

這人是肅紹其身邊的得力助手之一，也是紀小倩的朋友，王樂。

王樂帶著一幹衙役，早就候在門外了，他看見衙主身邊的煉月突然出現在府裏覺得怪，立刻就跟了上去，順便將正在巡邏的一幹衙役也帶上前往，小鄧本來也沒有要去請衙官的意思，龍兒隻是要他出去轉轉再回來，不用真的請人來，沒想到他才衝出去就撞上這群人，他也傻了。

紀小倩一樣沒啥反應，直到王樂走到她旁邊坐下，她才抬起頭看他。

“你來啦，好久不見，吃點吃點。”她一樣招呼著人吃東西，繼續不管事。

“怎麼回事？”王樂看著那鬧事的一群人，全都嚇得跑了一半，還是全被架了回來。

“王大人，這紀家小姐欠錢不還，我來討個公道的。”他說得結巴、心虛。

“討公道就可以打人？”

“他們一直擋著我不讓我見紀小倩，所以才推了他們一下，誰知道他們這樣柔弱，推一下都不行。”

這話倒是刺激了紀小倩。

“龍兒。”

龍兒一得令，走到他麵前推了他一把。

“哎呀。”他摔個底朝天，痛得頓時爬不起來。

“不好意思，我也隻是推了你一下，怎麼就這麼不禁推呢？”

喔？這丫頭會武功。

樓上四個人驚看樓下發展，剛剛那龍兒地一推可沒小力到哪去，雖不知道這丫頭武功好不好，但應付這些不會武功的，一成力道就可以讓他們人仰馬翻了。

紀小倩請武林高手保護自己呀，好大的手筆。

“我有打契約給工人的，樂哥做個主吧，他們是來鬧事的，這樣鬧，我生意還做不做呀。”紀小倩撒嬌似的嘟著嘴，但那眼神是在告訴他，你擺平好再說吧。

唉，這丫頭真是吃人死死，從小到大就這樣幫她處理了多少事情了，麻煩精。

“我王樂辦案講求的是證據，你沒有契約，在場的其他人也說不認得你，而我也很討厭說謊的人，要是被我查到你說謊，你應該知道後果。”

王樂看起來風度翩翩是個美男子，但其辦案手段可說是嚴厲謹慎，非常討厭人說謊，被他抓到把柄的人，沒一個逃過刑罰，他發明的酷刑又都非常的殘忍，而有了王閻羅之稱。

那群人跪了一半，他們隻是被脅迫到這來壯聲勢的，沒想到還會鬧到這份上，冤阿。

“王大人息怒，定……定是小的，搞……搞錯了，這就走、這就走。”他爬起來想要往外跑，頓時腳邊一疼又跪了下去。

“這樣就想跑，你打傷了人都不用負責的？”紀小倩根本就沒回過頭，朝他射了顆花生米，就讓他跪回地上去了，但因為角度問題，所以樓上四人以為是王樂讓他跪下的。

“不、不然還要我怎樣啊。”他這下真的想哭了。

“醫藥費、茶館的損失都不用給嗎？”

“我哪有這麼多錢啊。”

“既然都敢拿錢替人辦事了，而且農田地皮也搶了不少，應該是有錢的吧，不吐出來今兒個就都別想走了。”

“我…… 我沒錢。”

“樂哥。”她又可憐兮兮地朝他一望。

唉，這妮子。

“其他人放回，留他一個，跪到他肯吐錢為止。”王樂揮揮手，表示這戲再拖下去，等等就沒東西吃了。

“是。”

“謝王大人開恩。”

一群人鳥獸散，就留下邱水才跪在哪。

“大家別走阿，真是不好意思讓他們打擾到你們用餐了，快坐下，小姐有令，今日一律免費外，酒水隨大家喝，讓大家今日不醉不歸。”龍兒讓衙役把邱水才拎到角落跪著，請受到驚嚇的客人們並更加熱情的招呼大家。

“丫頭，那麼久沒見了，惹事的功力倒沒退步阿。”他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紀小倩。

她變了很多，四年不見，這丫頭越來越漂亮了，而且眉宇間的神色越來越像那個人，讓他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他這般表情，樓上的四人可看得一清二楚。

呀，這小子何時和他小妹這麼親了，他小妹居然喊著他哥，什麼情形？

不行，這回去不好好地嚴刑逼供一下怎麼可以。

“樂哥，我沒惹事，是他們來找麻煩的，我有乖乖地待在家裏好好地做生意，又沒有隨處招惹人，這我挺冤的呀。”她勾著王樂的手撒嬌著。

樓上的三人一臉興師問罪的全看向肅紹齊，看得肅紹齊背脊發寒。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去馬上問、回去問。”

要死，這丫頭拒絕了他們四個聲名大噪的大人物，卻跟他手下的人如此親昵，擺明打了四人一巴掌，這……

雖然王樂的條件也不差，但怎能比得上他們四人呢？

媽呀，這三人的眼神除了洛士昂的有好一點之外，其他兩個人的表情是極度的不友善阿。

“丫頭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別老是這樣少根筋的好嗎。”他背著樓上那四個，小小聲在她耳邊提醒著。

“知道啊，無所謂，隻要他們不找我麻煩，盯就給他們盯囉。”

“那今天這事你做何解釋，不就因為他們四個才惹得這一身腥。”這邱水才他是認得的，為誰跑腿為誰做事，衙官裏隻有幾人知道。

“不管那家夥是誰的人，在我拒絕莊家提親的那個當下我就知道，往後的日子可能就沒往日清靜了，這不就迎來其他三家的提親了，現在這種狀況也好，沒人再上門提親，他們四個也隻是觀望，並沒有要強迫我的意思，多好。”

“丫頭，你想得太過簡單了，你啊，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得不償失啊。”

“是是是，我的好哥哥，你別再嘮叨了，吃東西吃東西。”

隻是就連王樂也想不到的是，那個被賣還幫人數錢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