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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盡頭無歸人白霧盡頭無歸人
芋泥蛋糕

第六章

薑時宜再次醒來時,眼前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你終於醒了!”護士鬆了口氣,“傷得這麼重,得趕緊聯係家屬。”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感歎:“你看看隔壁的裴小姐,同樣是落海,傷得比你輕多了,可傅總寸步不離地照顧,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你家屬呢,怎麼都兩天了,還沒露麵……”

薑時宜扯了扯唇,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傅硯池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目光如刀般刺向她。

護士一愣,似乎不明白傅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見他臉色難看,還是趕緊退了出去。

房門剛關上,傅硯池就一把掀翻了床頭櫃上的藥盤,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刺耳,藥片滾落一地。

“是你把詩影推下海的?”他聲音冷得像冰。

薑時宜怔住。

她不明白裴詩影為何還要陷害她,隻覺得一陣疲憊湧上心頭:“我沒有。”

“你還狡辯?”傅硯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詩影親口告訴我的!你以前不是很大度嗎?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他冷笑一聲,似是明白了什麼:“難不成……你之前的寬容都是裝的?就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薑時宜疼得臉色煞白,卻隻是平靜地看著他,連解釋都懶得說。

這樣的眼神徹底激怒了傅硯池。

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好,既然你不認錯,那就自己承擔後果。”

他轉身離去,聲音冰冷刺骨:“從現在起,不會有任何醫護人員照顧你。這份痛,你自己受著!”

接下來的幾天,薑時宜過得異常艱難。

沒有醫生查房,沒有護士換藥,她隻能自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點點挪到藥櫃前,顫抖著給自己上藥。

好幾次,她摔倒在地,膝蓋磕得青紫,卻還是咬著牙爬起來。

傅硯池大概以為,她這個“薑家大小姐”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可他不知道,她不是薑時悅,不是在溫室裏長大的名媛。

她是在鄉下摸爬滾打長大的薑時宜,從小被父母丟棄,連生病都隻能自己扛。

這點痛,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幾天後,薑時宜剛辦完出院手續,正收拾行李時,病房門突然被狠狠踹開。

傅硯池陰沉著臉闖進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做什麼?”薑時宜皺眉。

“詩影被周時禮綁架了。”傅硯池聲音緊繃,“對方點名要你去換,三天後放你回來。”

薑時宜心頭一顫。

周時禮,圈子裏那個出了名的變態,每次見到她時,那雙陰冷的眼睛都黏膩得令人作嘔。

“我不去。”她直接拒絕。

傅硯池眼神驟冷:“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盯著她,突然放軟了語氣:“周時禮對你有意思,不會拿你怎麼樣,隻要你聽話,這次過後,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薑時宜抬眸看他,突然笑了:“好啊,那我要一場婚禮。”

傅硯池一怔:“什麼?”

“當年我們隻是領證,沒有辦婚禮。”薑時宜輕聲說,“我要你補給我。”

這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等薑時悅回來,她需要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親眼見證“傅太太”的身份交接。

傅硯池沉默許久,最終點頭:“好,我答應你。”

薑時宜被送到周家別墅時,周時禮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傅太太,好久不見。”

他指尖劃過她的臉,薑時宜強忍著惡心,沒有躲開。

前兩天的折磨還算“溫和”,周時禮隻是讓人抽她的血,一管接一管。

針頭刺入血管的疼痛她已經麻木,但看著自己的血液被裝進一個個玻璃管,她的心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直到第三天,她在半夢半醒間聽到門外保鏢的竊竊私語:

“少爺是不是瘋了?等會真要抽幹她的血做標本?”

“噓,小聲點……少爺說她太漂亮了,死了做成標本才能永遠保存……”

薑時宜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這就是傅硯池承諾的“不會有事”?她連命都要交代在這了!

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勉強壓下顫抖。

趁著看守鬆懈,她摸到床頭的水晶擺件,用盡全力砸向窗戶。

“嘩啦!”

玻璃碎片四濺,她用鋒利的邊緣割斷繩索,從二樓縱身躍下時,右腳踝傳來“哢”的脆響。

劇痛讓她眼前發黑,但她不敢停下。

拖著扭傷的腳踝,她跌跌撞撞地逃出周家,一路跑回傅家別墅。

推開客廳大門時,她看到傅硯池正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給裴詩影的腳踝上藥。

“硯池……”裴詩影紅著眼眶,“薑小姐這麼久沒回來,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傅硯池的動作頓了頓,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我隻擔心你,腿崴了怎麼也不跟我說,是想讓我心疼死嗎。”

薑時宜站在門口,渾身濕透,腳踝腫得老高,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到。

她麵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薑時宜?”傅硯池這才注意到她,猛地站起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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