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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兒子衝刺重點高中，我走火入魔，從神婆那求來一道“替命符”。

神婆告訴我，這道符能“借”別人的運氣幫我兒子考試，我信了。

中考放榜，兒子超常發揮，那個女孩卻在考場昏迷，進了ICU。

親戚都誇我“雞娃”成功。

我還沒來得及慶祝，兒子回家後看我的眼神卻變得無比陌生。

他笑著說：“媽，謝謝您，這次我考得很好。”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因為那根本不是我兒子的語氣。

......

我毛骨悚然地盯著眼前的“兒子”。

小北從來不用“您”這個字，他從小就直呼我“媽”。

偶爾心情好叫“媽咪”，生氣時直接叫我名字。

但“您”這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更讓我心驚的是他的眼神。

那雙眼睛太清澈了，清澈得不像十五歲少年該有的模樣。

小北的眼神總是帶著叛逆和不耐煩，有時候看我就像看仇人。

可現在這個“他”，眼神溫和得詭異，就像換了個人。

我的手開始顫抖。

“小北，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被狗咬的疤痕在哪裏嗎？”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那是他七歲時在公園被流浪狗咬的，左小腿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我每次給他洗澡都能看到，這個疤痕已經陪伴了他八年。

“他”愣住了，眼神瞬間變得迷茫。

“我......沒被狗咬過啊。”

啪！

我手中的碗摔碎在地，瓷片四散飛濺。

我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這不是我兒子！絕對不是！

我突然回想起早上客廳裏的電視播放的新聞。

“本市中考狀元蘇虞晴在考場突發惡疾，現已送 入ICU搶救。

據了解，蘇虞晴同學平時成績優異，是今年中考的熱門人選......”

我心裏咯噔一下。

蘇虞晴，那個成績一直穩居全市前三的女孩。

腦海中瞬間閃過神婆那張皺巴巴的臉。

“這道符能'借'別人的運氣給你兒子，記住，考試那天一定要讓他貼身佩戴。”

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兒子的胸口。

那道黃紙符就在他的貼身衣物裏，已經貼了整整三天。

但我迅速用喜悅壓下心中的不安。

這怎麼可能有關係？一定是巧合！

可是當晚上的慶功宴結束後，小北跟我回了家。

他卻安靜得不像話，完全沒有考了第一名該有的興奮。

以往他回家就是癱在沙發上玩手機，

或者窩在房間裏打遊戲，從不主動收拾任何東西。

可現在，他居然主動開始收拾家裏的雜亂。

他把我為了求神拜佛買的香燭、符紙、供品一樣樣整理好，動作利索得讓我驚訝。

那些東西擺放得亂七八糟，連我自己都懶得收拾，他怎麼會主動去整理？

“媽，謝謝您，這次我考得很好。”

他轉過身，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眼神清澈如水。

兒子最討厭提起那一道疤，一直說當初為什麼我要帶他走那一條路。

而且他的笑容總是帶著幾分痞氣。

他也從來不會說“謝謝您”這樣的話。

更不會用這種陌生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的雙腿開始發軟，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

眼前這個人，穿著我兒子的衣服，頂著我兒子的臉，可他不是我兒子。

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