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忠臣之女,我自幼代替皇上唯一的公主入夏朝為質子。
二十歲時,我與楚軍裏應外合瓦解了大夏的兵力,平安歸國。
皇上為了嘉獎我,賜我兵符和禦馬場,專門供養為國征戰的汗血寶馬。
爹娘為了迎接我,更是提前促成了我與新晉狀元郎的婚事。
慶功宴後,我迫不及待去安置戰馬,卻看到禦馬場裏的馬被鞭打到四處逃竄。
反倒是幾名士兵趕著數十頭豬走了進來。
禦馬場乃皇上是親賜,不容詆毀,我立即上前阻止。
“這是禦馬場,你們竟敢私占馬場,驅趕有功之馬。”
狀元郎陸逍的貼身丫鬟氣勢洶洶的跑到我麵前,指著我鼻子怒罵。
“破馬能有什麼功?這些豬可是讓公子成為狀元郎的功臣,你若不滿,就趕緊帶著這幾匹破馬滾出去。”
我看著她猙獰的麵容,一把拉過旁邊的小廝。
“你去把陸逍請來,我倒要問問,皇上賞賜的禦馬場,究竟是不是他養豬的地方!”
......
小廝顫抖的站在我麵前,滿臉為難。
“陸大人可是新晉狀元郎,深受皇上喜愛,皇上剛剛親自賞了大宅子和黃金萬兩,小的也不敢得罪呀。”
他邊說邊向後退去,生怕得罪任何人。
畢竟隻是一個小廝,我也不願讓他為難,隻好放過他。
母親曾經來信說,新晉狀元郎陸逍家室清白,自己又刻苦,與我乃是天賜良緣。
可今日麵對這樣的場景,我不由的懷疑母親的眼光。
燕婉容看見我沉默不語,她冷笑一聲走上前。
“怎麼樣?連一個小廝都不聽你的,你還有臉站在這裏呢?你蘇家就是仗著自己是皇上麵前的紅人,逼著我家公子娶你,真是廉價。”
“再說了,我家公子現在正接受群臣慶賀呢,誰會理會一個賤人怎麼樣呢?”
她上下打量著我,一副恨不得將我撥皮拆骨生吞下去的樣子。
緊接著,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昂貴的蘇錦綢緞,彰顯著她在陸家不一樣的身份。
而我多年在敵國,早已習慣了粗布衣物,能節儉絕不浪費。
燕婉容繼續強調:“這些年公子做什麼都是我陪著的,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你這樣隻會使肮臟手段的賤人公子是最討厭的。”
小廝不敢,我隻好吹了一個口哨換來一個信鴿,簡單的寫了幾個字便放飛了鴿子。
“趁著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嚴重的地步,我勸你盡快帶著這些豬離開。”
燕婉容站在我麵前冷冷的大笑:“你以為你放飛個鴿子就可以嚇唬住我,我可是從小跟著公子走南闖北,現在公子發達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著她又繼續命令士兵往馬場裏趕豬,絲毫不顧我的阻攔。
一旁的戰馬已經出現驚恐的狀態,再這樣下去恐怕難以控製。
我拉住她再次警告道:“這是皇上禦賜的馬場,就算陸逍來了也無權隨意踏足這裏,更何況你一個丫鬟。”
燕婉容依舊將頭抬的高高的,滿臉的驕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她一把甩開我,使勁推了我一把。
“就算是皇上賞的,也是賞給我們公子的,更何況是我們公子孝順,給老夫人找了這麼一個寬敞的養豬的地方,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