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燕婉容的無理取鬧,我並不打算和她再講理。
正巧,路上走過幾個官兵,我將他們喊來。
“這個人擅闖禦馬場,麻煩你們將她給我趕出去。”
燕婉容走上前,將一錠銀子放在官兵手裏,低聲說道。
“我家公子可是新晉狀元陸逍,這個女人莫名擅闖馬場,專門找事,勞煩官爺明察秋毫。”
說罷,幾名官兵轉身走到我麵前,還沒等我開口,便使勁扯著我的肩膀將我壓在地上。
“敢得罪新晉狀元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拚命掙紮,可雙拳難敵四手,隻能作罷。
燕婉容走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的頭發迫使我抬起頭來。
“還沒進陸家門,就開始無禮,你還是先向老夫人和公子道歉吧。”
說著,她揪著我的頭發迫使我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我的額頭被石頭蹭破,鮮血流了滿臉。
我趁其不備,轉身掙脫,燕婉容腳下不穩向後倒去,被人攔腰抱住。
“是誰在這裏搗亂?”
來人一身鮮豔的紅色,被幾個士兵簇擁著走來。
相貌堂堂,身形挺拔,十分的養眼。
看穿著我一眼便斷定這就是新晉狀元郎陸逍,也就是我即將要嫁的夫君。
我忍著疼痛從衣角撕下一塊布,簡單隨意的擦幹額頭上的血跡。
“你就是陸逍吧?我是蘇晚璃,你未過門的妻子。”
陸逍匆忙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轉身去關心燕婉容。
“受傷了嗎?是誰欺負你了?”
燕婉容搖搖頭,陸逍急切地臉色才得以緩解。
而我頭上的傷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再次走上前說道:“這個禦馬場十分特殊,不是誰都可以私自占用,麻煩你帶著你的人盡快離開這裏。”
陸逍向四周看了看,十分淡定的說道:“這塊地方確實不錯。”
燕婉容走過來,挽著陸逍的胳膊,滿臉的委屈。
好像剛剛被強迫磕頭的是她一樣。
她在陸逍耳邊低聲說道:“老夫人是養豬大戶出身,雖然公子你已經高中不再需要老夫人辛苦,可這幾頭豬是老夫人心愛之物,她這般阻攔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我無視燕婉容的話,但陸逍是狀元,以後必是國之棟梁,不會這樣分不清主次。
我決定退一步:“如果是陸老夫人一定要養自己的心愛之物,我可以再找一處地送給老夫人。”
還沒等陸逍開口,燕婉容大手一揮,大聲指責。
“老夫人就喜歡這處地,再說了,就你這窮酸樣子哪裏會有錢再買地?說不定就是為了誑我們。”
我看向陸逍,他應當不會這樣無理取鬧。
燕婉容看著陸逍遲遲沒有說話,正要勸說,卻被陸逍抬手製止。
他走到我麵前,淡定開口:“既然你馬上就要進我陸家的門,一個馬場你又在爭論什麼?我母親不容易,你現在就要學會去心疼她。”
我震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無禮的話。
我指著腳下的土地,再次強調:“這裏是京城,是有王法的。”
陸逍不屑地看著我:“京城又如何?沒想到京城的女子竟然如此蠻橫無理,你現在必須向婉容認錯。”
我額頭的傷口隱隱作痛,我的家族為國付出那麼多,我更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評價。
就算我與他成婚,也是主子,他卻不分青紅皂白的讓我向一個丫鬟道歉。
我氣憤的強調:“陸逍,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不是你的下人,我沒做錯為什麼要向她道歉?”
陸逍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他向前走一步,巨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為什麼?是你蘇家看到我高中狀元才上門攀親的,答應你父母那是給你蘇家臉麵。”
“如今京城達官貴人多少都想和我們家攀親,就你這樣的,脫光衣服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