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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升仙時帶走了娼女淩香，卻將我扔到娼館。

他掛上我的肚兜逼我接客。

“錦姝，當初我中舉，本要去花樓向香兒提親，是你說我有修仙的慧根。”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跟香兒錯過？讓香兒多受幾年侮辱，你該嘗嘗香兒所受的苦！”

他抓了滿城流痞，三個銅板便能做我第一波恩客。

他變出兩隻凶獸，我若不聽話，便被撕咬。

後來我恩客遍布三界。

聽說夫君連升三級，還將與淩香執手成婚。

我帶著積攢的銀兩趕去仙山祝賀。

卻被盛裝的夫君打倒在地。

我凡人之軀，遭受三千雷鞭。

見我沒死，他三箭齊發，將我釘在仙柱。

他罵我。

“肮臟的娼婦，誰準你來本君仙山？”

我口吐黑血，淒然笑起來。

夫君不知，我隻是回家路過，並不是特意來參加他的婚禮。

我的家啊，在他頭頂。

九天之上！

......

墨懷霄看著我身上還穿著當初嫁給他時的紅色嫁衣，滿臉怒意。

抬手間，嫁衣碎裂成片。

淩厲的掌風割在我身上，猶如千刀萬剮。

我強撐身體，捧起金票顫抖解釋。

“墨懷霄，我隻是路過，把銀兩還給你，我就要回家了...”

他曾用三兩銀子救過我。

三兩銀，萬金還。

債清，情休。

他冷笑。

“家？你的家是座娼館，你是那館中最下賤的妓女，與我這仙山相隔萬裏，你還敢有臉說路過？”

周圍一陣嗤笑，他的弟子們不屑開口。

“這等不知廉恥的女人，師父就該淩遲了她，替淩師娘出氣！”

我恍然，距離他升仙已七載，原來墨懷霄名下弟子逾千了啊。

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我半露的香肩上，鄙夷卻不肯移開。

淩香匆匆趕來，見我便要跪下。

她曾是我府中婢女。

土匪劫富，婢女淩香淪為妓子，我在逃亡路上被墨懷霄用三兩銀子買下。

如今，身份調轉。

她為仙尊妻，而我是下賤娼。

墨懷霄急忙拉住她還未跪下的身軀，滿眼心疼。

“香兒，你的身體是本君心上肉，怎能跪這般下賤的東西。”

說完，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痛蔓延至心裏，我看著他護著淩香的模樣，腦中竟浮現出那段恩愛的日子。

那時，他對著皎月起誓。

“我墨懷霄這輩子唯愛錦姝，天崩地裂不能移！”

我感動入心，拉著他對著九天拜了天地。

修仙間隙，墨懷霄曾為我摘天山星，入海取夜明珠。

隻為在每一年我生辰時贈我一份驚喜。

如今，天山星被製成琥珀，戴在淩香發間。

夜明珠淪為裝飾，縫在淩香鞋麵已黯淡無光。

我曾視若珍寶的一切啊，墨懷霄加倍給了淩香。

他們轉身要走，我掙脫繩索，赤腳下地。

墨懷霄猛然回頭，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怎麼解開的？”

在看見我手腕間的法器時，瞬間了然。

“嗬嗬，我說你這娼婦怎能來這仙山？也不知是哪位恩客給了你這法器，倒是護住了你這條賤命！”

他朝我伸手。

“拿來，正好我的香兒缺個小巧護身的玩意兒！”

墨懷霄依舊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我失笑，平靜已久的心隱隱作痛。

他不知，隨著我記憶的恢複。

我的伴生法器一件件逐漸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