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取下手腕上了靈珠串遞給他,我收斂心中悶痛開口。
“墨懷霄,靈珠給你,放我離開好嗎?”
他見我這般淡然,反倒愣住,不耐煩的擺擺手。
“滾!”
還未跨出三步,墨懷霄的幾位弟子附在淩香耳邊。
竊竊私語,不知說了什麼。
淩香捂著嘴嬌笑,不時朝我看來。
她晃著著墨懷霄衣擺撒嬌。
“夫君,我與錦姝好久不見,你留她再住幾日嘛。”
佳人在懷,墨懷霄軟了半邊身子,哪還有不從。
他喊住我,冷冷笑了。
“既然香兒開口,你就留在仙山見見世麵,別把你娼館的習氣帶到山上!”
他拂袖離去,把就連禦劍飛行時也忍不住把淩香藏在懷裏,輕柔愛撫。
我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眼眶裏的淚水滴滴落下。
山下恩愛那些年,墨懷霄對我萬般柔情。
我心情稍有不好,他便用剛學會的禦劍術學話本裏好笑的場景,隻為博我一笑。
可多情之人也薄幸。
曾屬於我的,如今淩香得到更多。
墨懷霄是一山之主,他聽了淩香的話為我設宴。
我跪坐在席麵最末端。
眾人圍觀嘲笑。
“這就是娼妓的樣子啊?我還沒見過呢,倒是跟話本一樣,一副賤相!”
“娼妓姑娘,跟我們聊聊你的恩客吧,聽說你來者不拒啊?”
“啊?這麼賤啊?”
“天啦,那不是臟死了?”
眾人嫌我如爛腐蠅蛆,紛紛捂著口鼻遠離。
座上的墨懷霄臉上掛著淡笑,隻顧著給淩香布菜喂食。
心中頓時升起悶氣,我緩緩開口。
“確實,我這般打扮便是娼妓們時下最新。”
“至於來者不拒,可以問問你們淩師娘,畢竟她也做過幾年娼妓,跟我一樣臟!”
說完,全場噤聲。
墨懷霄仰頭喝完杯中酒,俊眉間怒意盛現。
他手中那個帶著法術的酒杯直接砸在我頭上,我頓時滿臉血紅。
淩香揉著眼睛無辜痛哭。
“懷霄,錦姝這般是嫉恨我了,虧我當日好心介紹她做娼妓,她因此穿金戴銀,如今倒是怪上我了,以後我還怎麼有臉做弟子們的師娘啊?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她恨恨離去,說要去跳仙台,讓墨懷霄不用為她蒙羞。
我擦掉臉上血跡,心中冰涼一片。
嫉恨?
在淩香不願從良,逼著墨懷霄狠狠懲罰我,提議讓我接替她的花魁位置時,我是有過嫉恨的。
可一切都在無數個娼館為妓的日子裏麻木消磨了。
宴席不歡而散,我提著酒壇歪歪斜斜走在桃花林中。
可突然,墨懷霄最疼愛的幾個弟子攔住了我的路。
他們迷離的眼神在我身上遊移。
“錦姝姑娘,夜深了,我們陪你回房吧。”
“對對對,獨自來仙山不容易吧?是不是好久沒被男人伺候了,今夜我們這些仙君陪你快活快活如何?”
我頓住,愣愣看著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舉起手中的酒壇砸向他們。
可下一瞬,他們使用仙法將我定住。
我被放倒在落滿桃花瓣的地上,身上無數雙手摸索著。
直到衣衫被撕成碎片,我咬破舌頭,身體裏猛然爆發出一陣威壓。
他們被彈開倒在地上。
而這時,墨懷霄也發現異常趕來了。
他盯著我身上還未散去的光芒,震驚開口。
“龍神威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