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我睡得異常不安穩,不但總擔心席朔突然回來,又做夢席朔和卞夢在我身邊親吻。
早上睜開眼,感覺睡得渾身疼。
飛機是晚上的。
中午席朔回來了,和經紀人嶽姐。
打不開門的席朔把門拍得震天響。
我開了門。
席朔滿臉怒氣,「你生氣就生氣,改什麼密碼。」
一進來,席朔就直奔衛生間,半天都沒出來。
我給嶽姐拿了水,嶽姐看著我無奈地搖搖頭。
「哎,給他擦屁股擦得我都不想幹了。」
「那就不幹了。」我也表情無奈。
「你們公司讓席朔和卞夢炒作是嗎?」
「啥?放屁,一個十八線小網劇的演員,我們公司是瘋了嗎?還不是席朔非要帶上他的好妹妹。」
我點點頭,看來我猜得是對的,不可能是公司讓的,就是卞夢為了火拉著席朔,畢竟席朔的知名度在那,不但能讓她火,還能讓她在劇組不被人欺負。
「那個卞夢,在劇組連導演都不放在眼裏,人家可是未來的影後,哈哈哈哈,你看她的演技了嗎?辣眼睛。」嶽姐小聲地跟我嘟囔。
我應和地點點頭。
席朔半天才出來,嶽姐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臉色蒼白的席朔完全就是宿醉的麵容。
「以涵,我好難受,你給我捏捏頭。」
我當作沒聽見,窩在沙發上刷著手機。
席朔也不惱,湊過來靠在我肩膀看我刷手機。
這時候手機刷到一個視頻,戴口罩的年輕男人在那直播。
「我靠,我告訴你們,我拿我人格發誓,就是真親了。」
席朔的內心一個咯噔。
「騙人死全家的,我就在裏麵給他們上酒,那個女的,直接跨坐在席朔的腿上,還來了個法式熱吻,引得全場尖叫。」
我聽的津津有味,席朔臉色更白了,飛快的打飛我的手機。「不是的,不是的,這都是假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昨天的服務員。」
我笑著看席朔,「嗬~你怕什麼啊!」
「我哪有,這是造謠,我可以告他的。」
「告什麼,你們不就是在炒作嗎?」
「對對,以涵,是炒作,你沒生我氣吧,等卞夢的幾部劇上映了,我就不和他炒作了,到時候我隻陪你好不好。」
被打掉在地毯上的手機又傳來聲音。
「粉絲還在那說角度問題,屁!都拉絲了。起碼親了一分鐘。」
「啊?舌頭啊,肯定都伸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情侶,反正炒作還是怎麼的,肯定有奸情,沒準人家早就幹了。」
「粉絲也別罵我,你們哥哥就是不和這個十八線,也輪不到你們。」
話筒裏的男人聲音猥瑣。
「以涵,這個是騙子,你別信。」席朔眼神飄忽不定,閃躲著我的目光。
我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試圖想找到曾經愛他的證據,很可惜,我沒有半分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我想,我該說分手的事了,順便讓他把門口的垃圾拿走。
席朔的手機突然響起,我看過去。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卞夢的清涼照片。
胸口呼之欲出,隻有一條五厘米的白色蕾絲帶遮著兩個點。
席朔眼疾手快又帶著慌亂地按開。
電話裏是卞夢的助理,「席哥,夢姐在現場和人打起來了!席哥,你快來啊~」
席朔抓起手機轉身就走,匆忙得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分手也不必說了,我知道我們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