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傅深愛沈知意入骨。
為了沈知意,違抗家族,放棄繼承權。
為了沈知意,親手將暗戀他的養妹送入矯正所學乖。
哪怕沈知意三年流產五次,未能生下傅家子嗣,他也力排眾議,拒絕每一個倒貼上來的女人。
高大男人半跪在她麵前,鄭重堅定。
“如果孩子母親不是你,我甘願一生無子。”
沈知意淚如雨下,認定這輩子非傅深不可。
她吃藥打針,受遍世間所有苦楚,準備人工受孕。
直到躺在手術床上的那一刻,收到傅深養妹發來的消息。
那是一張LIVE圖。
她被一個高大男人摁在狹窄小床上親吻,鐵床隨著男人急躁地掠奪,發出嘎吱嘎吱聲音。
白柔摟住男人脖頸崩潰哭出聲,“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愛你,求你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饒了我吧。”
轟——
沈知意大腦一片空白。
圖中男人她認識,今早她墊著腳,親自將深咖色領帶係在男人脖頸上,滿懷期待和愛意。
“今天我要手術了,你能過來陪我嗎?我害怕。”
傅深低頭親親親吻她額頭,“乖,公司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處理完我馬上過來陪你。”
原來所謂重要的事,就是去矯正所和養妹做愛。
圖片還在繼續,傅深一頓,冷冷吐出兩個字,“做夢!”
白柔瞥了一眼鏡頭,眼神都是得意。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每次都給嫂子吃流產藥物,既然不愛我,為什麼植入嫂子體內的精子是國外療養院裏植物人大哥的!”
“我們之間本就是錯誤,”傅深眉眼之間是沈知意從未見過的深情,“我怎麼能忍受你受人非議。”
曾經每一次流產的痛苦湧上心頭,沈知意一次一次一次一次親眼看見小生命從身體中剝離。
她痛苦絕望,甚至患上抑鬱症。
本以為傅深是她的救贖,沒想到所有痛苦都是傅深帶來的。
渾身止不住顫抖,她推開醫生,“我不做了,我要離開。”
醫生眼神閃過一抹狠厲,強硬將沈知意壓在手術台上。
“抱歉,傅總吩咐了,今天手術一定要成功。”
沒有止痛,手法粗魯地將粗長的物件塞入沈知意身體。
溫熱精子注入體內,小腹一陣墜脹的疼痛。
眼淚滾落,洇濕了手術床。
快要昏過去時候,聽見醫生竊竊私語。
“她怎麼都是傅太太,這樣不太好吧。”
主治醫生嗤笑一聲,“她算什麼傅夫人,傅總說過,她就是一個不擇手段要懷孕的騷貨而已,頂著一張和白小姐相似的臉,不然連生育工具都做不了。”
沈知意分不清是方才一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幻覺。
手術結束,她一人在病房枯坐到了深夜,依舊沒看見傅深身影。
她執拗得想問問傅深為什麼,難道相戀三年,結婚三年,他隻是將她當成擋箭牌嗎?
沈知意站起身,忍著小腹的疼痛,一瘸一拐走回別墅。
腳掌被磨破,每走一步,都傳來鑽心的疼痛。
腦中不斷回憶起傅深對她的好。
她一句星星真美,傅深就買下一顆行星,用她的名字命名。
她多看一眼拍賣會的珠寶,傅深點天燈拍下。
她流產次數太多,每個月小肚子都疼得厲害,傅深親自幫她暖小腹。
點點滴滴做不得假,愛意又怎麼能偽裝出來呢?
走進傅家別墅,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她轉身,看見傅深麵無表情坐在駕駛位置。
下一刻她被撞倒,小腹又開始一陣陣抽疼,疼得沈知意眼前一陣模糊,快要暈死過去。
恍惚之間她看見傅深緩步走進,手指溫柔摩挲她的臉頰。
“柔柔是護士,隻有你受了傷,她才能光明正大回到傅家。”
心中徹底冰涼一片,沈知意放任自己跌入一片黑暗中。
那顆愛傅深的心逐漸變得冰涼。
她沈知意從不會卑微哀求一個男人的愛,既然傅深變了心,那就徹底分開,再也不見。
傅深,我再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