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吃了兩口,就再也不吃下了。
我盯著麵碗裏的牛肉,一陣惡心感直往上湧。
“蘇苑,你要不找機會跟他解釋清楚?畢竟在他看來,是你不告而別消失了五年。”
解思梧收起了麵碗,倒了杯水給我。
我搖了搖頭,“算了,他已經忘記我了,他都要訂婚了。”
“可是......”解思梧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剛回國找他做心理谘詢時,我說我願意配合一切治療,我想狀態好一點去見寧軻,至少漂漂亮亮地去見他。
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寧軻身上,他結婚了,我的希望就破滅了。
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要是我早一點回來就好了,也許早半年就夠......”
他擔憂地拍了拍我:“蘇苑,別自責了,你沒有錯。”
惡心和眩暈感越來越強烈。
我忍不住起身去洗手間吐了起來,牆和地麵在眼前飛速的旋轉。
我聽到解思梧的聲音忽遠忽近,腦子裏一陣嗡鳴。
解思梧把我送到醫院洗胃,過了好久我才緩了過來。
我已經很久沒吃藥過量了,沒想到隻是見了寧軻一麵,我的世界的就亂掉了。
藥物過量的後遺症還沒消退,我就被寧軻的電話叫了起來。
“我三個小時後有空檔,帶著現場的布置方案來見我。”
我的嗓子還有些腫,說話都會疼。
“我昨天去醫院了,方案還沒做。”
“醫院?”他嗤笑了一聲,“沒做就現在做,我沒時間等你。”
他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
曾經那麼溫和的寧軻怎麼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了?
我帶著方案出現在他22層的辦公室。
他眼皮都沒抬,“重做。”
我咬緊牙才忍住罵他的衝動,“你看都沒看一眼!”
“不用看,在我這裏,從來就沒有第一版就能通過的方案。”
那你何必叫我來?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不過是要戲弄我,報複我的不告而別。
我低頭收起了方案,“好的,下次我把方案發到寧總郵箱,您要覺得合適再找我當麵聊。”
他抽走了我手裏的方案,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把我圈了起來。
突然縮短的距離讓我一時不知所措。
他握著我的左手腕,粗暴地將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你結婚了?”
我伸手去抓,他卻背過身去對著燈光研究起了那枚戒指。
陳舊的戒指內側S&N的刻痕清晰可見。
他的臉色一沉,憤恨地看著我,“你沒有資格戴它。”
他沒收了我的戒指,拽著我乘坐專屬電梯下了樓。
“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他卻沉默不語。
他刷開公寓的門,一把將我摔在沙發上。
“寧軻你幹什麼?”
他轉了轉手腕喘著粗氣,“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我會找人看著你,你再也別想跑了。”
“為什麼?”我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瘋了。
“蘇苑,當初是你窮追猛打,結果你說散就散,說不要就不要,憑什麼?”
“我可以解釋,可是寧軻你要結婚了......”
他突然笑了起來,眼裏卻滿是陰鬱。
“蘇苑,你不會還在妄想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