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個夏天把高冷學神寧軻追到手。
後來卻丟下出車禍的他一聲不響去了國外。
五年裏,我幻想過無數次和他重逢的場景。
卻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帶著未婚妻來店裏挑選訂婚儀式的花。
付款時,他掃了眼櫃台上五年前他送我的木雕小貓,輕笑了一聲。
“別告訴我你還惦記著我,我隻會覺得惡心。”
......
我在放棄遺產繼承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姑父終於鬆了口氣。
“就算失去所有,也要回去?為了他?”
“嗯,為了他。”
我等了五年,直到爺爺中風我才等到這個機會。
其實蘇家的錢我一分都不想要,我隻想回到他身邊。
回到京市,打聽了一番,我才知道這幾年他過得不錯,畢業後創業,公司都快要上市了。
我主動找了心理醫生,認真接受治療,又開了家小小的花店,想讓自己看起來有點人樣。
可就在花店開業不久,我遇到了寧軻。
那天店裏來了位漂亮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穿著一身不帶logo的奢侈品牌,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姑娘。
她衝我咧嘴一笑:“老板,微信上跟你聊過,我來選訂婚儀式的花。”
我有些詫異,有錢人家辦訂婚儀式肯定會找個大的婚慶公司,怎麼會自己來挑花,更何況是來我這個站兩個人都嫌擠的小店。
她似乎看出了我疑慮,“我閨蜜推薦了你家,說你家的搭配都很精致!”
玻璃門上的鈴鐺叮鈴一響,一個肩寬腿長的男人推門而入,“蔣雨涵,這地方也太不好停車了。”
我楞楞看著那張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臉,腦子變成了一塊木頭。
他的眼神掠過我,落在了女孩的臉上,根本沒認出我。
“老板,這個花是什麼?”
“老板?”
我猛地回過神來,“鈴蘭,那個是鈴蘭。”
蔣雨涵抽出一支鈴蘭放在寧軻胸前比劃,“這個可以做胸花嗎?”
“這個適合你,可可愛愛的。”寧軻說話還是那麼溫柔。
原來他都要訂婚了,我不由歎了口氣。
也是,五年了,他沒有理由在原地等一個不告而別的人。
女孩兒莞爾一笑,“那選這個好不好?”
“要芍藥。”
我猛地抬頭撞上了寧軻冰冷的目光。
“珊瑚落日。”
我呼吸一滯,原來他認出我了。
他還記得,我第一次送花給他,挑的就是花園裏開得最盛的珊瑚落日。
“那是什麼花?寧軻,你要不要再選選?”
女孩有些失望,他卻很堅持。
沒想到,我期待了五年,等來的卻是他無情的要求。
女孩出門接了個電話,寧軻邁著他的長腿幾步就走到了我麵前。
“訂金多少?怎麼付?什麼時候給我全場的設計方案?”
他的問題接二連三,壓迫感撲麵而來。
“嗯?要算很久嗎?”
我慌亂翻出一個筆記本,在上麵快速估算款項。
他漫不經心笑了起來:“蘇大小姐,你怎麼混成了這副模樣?是談了幾個渣男被騙財騙色了嗎?”
他把櫃台上的木雕小貓拿在手裏擺弄了半天,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
我心虛地說道:“還給我。”
那是他親手刻給我的。
被關在精神病院的五年裏,看到它就仿佛看到了寧軻。
“留著它幹什麼?別告訴我,你還惦記著我,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他隨手把小貓扔進了垃圾桶裏,看也沒看我,轉身離開。
他走路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我看著他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