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傅淩淵最近迷上了他的秘書。
女孩剛大學畢業,就被傅淩淵從對家手裏截胡,特招進了集團。
她年輕,活潑,能帶給傅淩淵無盡的新鮮感。
發現這些不對勁的苗頭時,她瘋狂的嘗試過各種辦法,好言相勸,威逼利誘,甚至策劃綁架強硬的想要趕走這個女孩。
可換來的,是傅淩淵的報複。
最嚴重的一次,傅淩淵拿著刀抵在她的脖頸上逼問著秘書的下落。
鋒利的刀片劃傷了她細白的脖頸,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傷痕。
那一刻,她的腦海裏想起,曾經的傅淩淵曾經對天發過誓。
他說過,就算自己死,也不會傷害薑雪桐一根手指頭。
那天晚上,她哭著質問傅淩淵:“你說過,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
傅淩淵笑的冷血:“別騙人了,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對你說這種話。”
“你費盡心機嫁給我,不就是貪圖我家的錢嗎?錢我可以給你,你最好祈禱青青平安無事。”
直到脖頸處的傷口結痂,她都沒有等來他的一句抱歉。
樓下的柳青青朝著周圍看了看,隨後有些嬌羞的靠進傅淩淵懷裏:“雪桐姐不在家嗎?”
傅淩淵隨意掃了一眼,目光觸及玄關處那雙高跟鞋時,開口問站在一旁的傭人:“她在幾樓?”
傭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點頭回答:“太太在房間裏......”
柳青青聞言,立即站起身朝著樓上走去:“我們買了很多燒烤,我去叫雪桐姐下來吃......”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時,薑雪桐正在看飛往國外的機票。
她還沒想好,自己帶著這十個億要去哪裏定居。
聽見敲門聲時,她本不想理會,卻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拿出鑰匙打開了她反鎖的房門。
原先漆黑的房間被人打開了大燈,刺眼的燈光逼的她不得不抬手遮擋。
眼前的女人更是沒有邊界感的坐在她的床榻上:“雪桐姐,我和淩淵哥買了點燒烤,下來一起吃吧?”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襲來,她忍不住捂著鼻子朝著身後挪了挪:“不用了,我不餓......”
話音還未落,柳青青瞬間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後迅速打翻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整個人順勢摔倒在地上。
碎裂的玻璃瞬間刺入她的手掌裏,殷紅的血液瞬間從她手掌裏沁出。
還沒等薑雪桐反應過來,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一個人影從門口衝了進來將地上的人摟進懷裏。
柳青青柔弱無骨的靠在傅淩淵身上,淚眼汪汪:“雪桐姐,我好心上來叫你吃燒烤,你為什麼要推我?我的手......”
任憑薑雪桐再蠢再笨,也明白了此刻她的處境。
她搖頭解釋:“是她自己摔倒......”
可下一秒,一個巴掌又快又狠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頃刻之間,她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傅淩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短暫的恍惚了一瞬間,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有些心慌。
柳青青細碎的哭聲傳入他耳內時,他才回過神來,摟著柳青青站起身:“我說過了,如果你再傷害她,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傅淩淵打橫抱起柳青青朝著樓下走去。
離開前,柳青青朝她挑釁的挑了挑眉。
傭人偷偷拿了點冰塊給薑雪桐冷敷消腫,薑雪桐坐在化妝鏡前偏頭看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傭人憤憤不平:“少夫人,我剛剛看到少爺帶著柳青青去了您的衣帽間,還拿了您最愛的那條藍鑽項鏈......”
那條藍鑽項鏈,是傅淩淵追她時,在拍賣會上點天燈狂砸三個億為她買下的。
拍品到手的那一刻,他滿眼愛意的親手替她戴上:“我們雪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
“這條項鏈隻屬於你,我的愛,也隻屬於你。”
可如今,他將自己的愛意親手奉給了別的女人。
薑雪桐搖了搖頭:“給她吧,都給她吧。”
項鏈她不要了,傅淩淵的愛,她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