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薑時願的臉近在眼前。
她貼著我,耳語道:
“沒用的,江染意。”
“他根本就認不出來你,你使盡渾身解數,可我一句話,他就把你當成勾引他的賤人。”
我張開嘴,狠狠咬向她,卻被身邊人死死按住。
薑時願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好像看一條垂死掙紮的狗。
“他出國,讓你捐骨髓,把你的下賤女兒帶在身邊,都是為了我。”
“除了一張結婚證,我擁有得比你多多了。”
“你躺在醫院沒人理得時候,他就在隔壁喂我吃藥呢。”
“他說,你不過是我的骨髓庫而已。”
“他根本就不在乎你,連你的孩子,他也不想要。”
“所以,江染意,你幹嘛不去死呢,隻要你死了,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她說完轉身回到商時序身邊,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我淒楚地流下眼淚,可嘴巴卻痛得連哭聲都發不出。
心仿佛被一寸寸割開,如案板上的魚被他肆意宰割。
可是,我卻連反駁薑時願的理由都找不到。
我為他付出一切,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與欺騙。
他們粗暴地欺上我身,我想護住肚子,四肢卻被按住。
“媽媽!媽媽!”
念念不停拍門。
我掙紮著朝門爬去,腿間緩緩流下的血水拖成一條長長的血印。
商時序被吵得頭痛,眼中劃過狠厲:
“念念也算跟她有緣,就讓她的孩子陪念念做個伴兒吧。”
感受到腹中的生命正在漸漸消失,我驚恐地喊著:
“不要......不要......”
舌頭的血液早已麻木,我勉強發出來聲音,可惜無人在意。
他們把我拖出門外,路過念念時,我緊緊抓著她的手。
在她手心寫下醫生的電話,如今隻有家庭醫生能證實我懷孕,證明我真的來找他。
他們把我拖到醫院,醫生拿著麻醉劑朝我走來。
突然明白他們要剝開我的肚子,我苦苦哀求: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麻藥過敏!”
才進門的商時序腳步一頓:
“竟然和染意的體質一樣。”
趁著他動搖,我連忙道:
“我真的是江染意!”
沒想到薑時願卻猛撲過來:
“老公,她居然為了勾引你,費盡心思知道我們的秘密,不僅是冒犯了我,更是冒犯了染意姐。”
下一秒,商時序冰冷的聲音傳來:
“直接破開她的肚子,隻有疼,才能讓她記住教訓!”
看著不斷逼近的手術刀,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