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韻可拿到小提琴世冠的當天,就被人強了。
她身心俱裂,活在巨大的痛苦和自我唾棄中。
就在這時,唐聞溪宛如一道照進深淵的光,溫柔地抱住她:
“韻可,別怕,這不是你的錯。”
“你不臟,你依然是那個最純淨的人。”
直到,她在床頭發現了藏著攝像頭的保溫杯。
五年來,每個夜晚酣暢淋漓的歡愛都被共享給了唐聞溪的朋友們。
.......
楊韻可仰頭望著他,聲音帶著嬌嗔,“聞溪...........”
唐聞溪低頭,嗓音沙啞低沉:
“乖。”
“世冠的身體,就是不一樣。”
他咬著她的耳垂,語氣裏滿是掠奪的快意,“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野?早知道就早點把你鎖在身邊了。”
“以後,隻能我碰,聽到沒有?”
極致的歡愉,將平日裏冷靜的楊韻可徹底淹沒。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唐聞溪身下失態成這樣,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唐聞溪的動作終於放緩,最終癱軟在她身邊。
隔天。
楊韻可醒來時,碰到了床頭櫃上的保溫杯。
看來是唐聞溪今早出門時忘拿了。
她想起昨晚,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時,杯底傳來輕微的震動。
並非手機般的規律嗡鳴,而是某種設備低頻工作的聲音。
她疑惑地擰開杯蓋。
杯口嵌著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投影儀鏡頭。
一道微弱光束投射在床頭的牆壁上,起初是模糊光斑,隨後逐漸清晰,形成動態畫麵。
畫麵裏的場景熟悉得可怕——
正是這個充滿曖昧痕跡的房間。
當鏡頭掃過女主角因極致歡愉而扭曲的臉時,楊韻可如遭雷擊。
是她!
【我靠!這不是楊韻可吧?】
【笑死,之前還以為她多清高呢,結果背地裏這麼放蕩。】
【就是就是,看她平時冷冰冰的,沒想到是這種貨色!】
這些刺耳的評論聲,似乎從房間角落的某個設備中隱約傳來,像是被錄下又播放的回聲。
楊韻可感到天旋地轉,手中的保溫杯脫手墜地,咖啡漬與冰塊四濺。
她死死咬住下唇,慌亂地穿好衣服,踉蹌著衝出房門。
她必須找唐聞溪,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保溫杯…
他為什麼要在裏麵裝那個東西?
楊韻可來到唐聞溪公司。
他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她隱約聽到裏麵的聲音。
“溪哥,夠野的啊!”
“楊韻可叫起來還挺帶勁,也就溪哥舍得,將監控視頻拷貝下來分享給兄弟們長長眼。”
楊韻可僵在原地,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空白。
什麼意思?!
下一秒她就聽到了真相。
“溪哥,你打算什麼時候甩了楊韻可?”
“當初你為了幫溫凝姐報複她,故意接近她騙她的心,現在該狠狠甩掉她了吧。”
“溫凝姐明天就回國了,要是被她知道你在跟楊韻可糾纏,估計要生你氣了。”
唐聞溪斜靠在沙發上,手隨意敲擊著桌麵。
他還未說話,就有人替他說了。
“溫凝姐哪會像楊韻可那樣小心眼。”
“再說了,溪哥都準備在溫凝姐生日那天向她求婚了,你擔心什麼?”
“楊韻可要是知道她愛了五年的男人,居然要娶別人了,那不得氣暈過去......哈哈哈......”
有人見唐聞溪不語,問他:
“溪哥,你怎麼想的?打算什麼時候甩了楊韻可?”
唐聞溪漫不經心地說:
“阿凝生日吧。”
“我要她看著我向阿凝求婚,然後死心。”
他輕飄飄的話,像一把利劍直直刺穿了楊韻可的心臟。
聽到真相後的楊韻可,如行屍走肉般轉身離開。
一路上摔倒好幾次都未察覺。
腦子裏亂得像漿糊,讓她感到頭痛欲裂。
回到公寓後。
楊韻可蜷縮在狹小的角落,從前的過往在她腦海裏反複切割。
馬溫凝。
唐聞溪的結婚對象居然是馬溫凝!
五年前,她憑借高難度協奏曲意外擊敗素有“小提琴女王”之稱的馬溫凝。
頒獎結束,她正被樂團成員環繞,準備接受媒體采訪。
彼時,馬溫凝麵色陰沉,由人攙扶走了過來。
楊韻可瞧見,禮貌上前問候。
誰知她對著媒體鏡頭,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和委屈說:
“韻可姐姐,你為什麼要調換我的琴譜?”
“如今你得冠了,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耀,你可滿意了?”
馬溫凝的話瞬間引爆輿論。
她當眾哭訴,加上有評委“證實”琴譜確實被動過手腳,迅速贏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楊韻可口碑一落千丈,遭到無數質疑和辱罵。
自此,她的日子愈發煎熬。
走在路上會被人潑熱水,吃飯會被人掀桌子,還時常有人對她進行騷擾。
小提琴時常離奇失蹤,琴弦無故斷裂已是家常便飯,甚至她都習慣了。
可那天就是那麼巧,她準備上場比賽時,卻發現琴被砸了個粉碎。
馬溫凝的好姐妹們站在琴旁,辱罵她是個蕩婦,往她身上吐口水。
就在她們的巴掌要落在楊韻可臉上時,唐聞溪出現了。
他把楊韻可護在身後,讓跟班們把欺負她的女生打得滿臉是血。
她們跪下來把額頭都磕破了,才換來唐聞溪的一句停手。
“以後誰再敢動楊韻可,下場一定比今天慘百倍!”
說完,他不再理會落荒而逃的女生,轉身從兜裏拿出昂貴的真絲手帕。
滿眼心疼地將她身上的臟物擦去。
在楊韻可委屈落淚時,他像變戲法般拿出一把全球頂級大師親手打造的新琴。
雙手遞給她,認真地說:“你拉小提琴很好聽。”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她怔住了。
他又補充道:“以後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了。”
那一刻,她覺得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如同穿透陰霾的光。
後來,唐聞溪開始不動聲色地保護她。
她被樂團成員孤立時,他會守在她身後;
她被惡意詆毀時,他會在公開場合為她澄清,甚至用他自己的資源幫她證明清白。
她以為,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溫暖。
可現在,那個曾說會幫她重建夢想、讓她重新站上舞台的人,卻將她最私密的一麵,分享給了別人......
而且他還要和曾經陷害自己的人結婚了。
楊韻可不知縮在那多久,直到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才讓她動了動。
“韻可,下個月維也納音樂節的獨奏席位,你確定不爭取?”
“這可是難得的國際舞台,以你的琴技,這席位非你莫屬。”
“我還是希望你再考慮一下......”
說話的是市交響樂團的團長林沐華。
楊韻可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那是她和唐聞溪唯一一張合影。
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團長,我想好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