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大腦一片空白。
顧晨曾是我在職場上的死對頭,為了吞下他的產業,我耗盡心血。
可顧晨不但不生氣,還非常賞識我的能力。
每次酒局上遇到我,他總會幫我擋酒。
一來二去,我們成了知己。
他無數次想追求我,可我已有家室,隻能委婉拒絕。
隻是沒想到,顧晨竟然愛我至此。
我呆怔在原地,流下兩行清淚。
看我徹底崩潰,梁嬌嬌驕傲得像隻大公雞。
“你要是乖乖把子宮給我,我就幫你求求情,讓宋硯辭早點放你出去。”
“要是你不聽話,那我可就要你女兒的子宮嘍!”
梁嬌嬌指著我還沒滿月的女兒,笑得惡毒。
我卻突然瞥見她頭上的簪子:
“你頭上戴的什麼?從哪裏弄來的?”
這是我省吃儉用一整年,給我媽買的陪葬品,現在怎麼會在她頭上?
梁嬌嬌一臉不在乎:
“這個啊?你媽的墳裏刨出來的!”
“她一個死人,配用這麼好的東西嗎?還不如給我!”
看我臉色愈發蒼白,梁嬌嬌越說越得意。
“你看這簪子上的白花好不好看?這是我用你媽的骨灰碎片拚起來的,怎麼樣?有創意吧?”
怒火噴薄而出,我大吼一聲,直直撞向梁嬌嬌。
“我要你死!”
梁嬌嬌忙不迭往後退,差點被恨天高崴了腳。
“哎呀煩死了!給你給你!死人的東西,我還不稀罕呢!”
梁嬌嬌隨手一扔,簪子直直插到豬糞裏。
我抱著簪子,又哭又笑。
我對不起媽媽,也對不起女兒。
人生這麼失敗,我不如去死!
簪子抵上大動脈,我一閉眼一咬牙,想要使勁紮進去。
突然,女兒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號。
我打了個寒戰,一下子冷靜。
該死的是宋硯辭和梁嬌嬌!
我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去死!
顧晨不能來救我,那我就自救!
我極盡卑微,努力取得農場主信任。
三天後,他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讓我去給他買酒。
我激動得心臟狂跳,二話不說,抱著女兒就跑。
隻要能找到警察,我就有救了!
我跌跌撞撞,跑得腳底磨滿大泡。
直到筋疲力盡,我終於看到遠處有一大片燈光。
我差點高興得叫起來,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汽車鳴笛。
“江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