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第二天,我身下的血還沒止住,就被扔進了臭烘烘的豬圈。
我苦苦哀求宋硯辭:
“你怎樣折磨我都無所謂,求你放小女兒一條生路!”
小女兒剛剛出生,細皮嫩肉得我都不敢碰。
宋硯辭卻絲毫不在乎,語氣淡淡:
“母子連心,隻有讓女兒也受點委屈,你才能更好地反省自己。”
“放心吧,不過是讓你喂喂豬而已,很輕鬆的。一個月後,我就來接你。”
說罷,他揚長而去。
宋硯辭自以為安排得天衣無縫,可他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梁嬌嬌就給農場主塞了三十萬。
“好好伺候江月,一個月後,我要看到她豬狗不如的樣子!”
剛剛還一臉憨厚的農場主看到紅票子,頓時喜笑顏開。
二話沒說,直接把我和女兒扔進最臟最臭的豬圈。
我摔了一身豬糞,惡臭熏天。
好幾頭肥豬對我懷中的女兒十分感興趣,拱著豬嘴就想來啃一口。
我拚命掙紮,努力將女兒舉過頭頂。
一夜過去,我遍體鱗傷。
農場主卻非常滿意,還興奮地脫了鞋襪,狠狠踩踏我的小腹。
“有錢人家的女人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要給我當牛做馬?”
“以後你吃豬食睡豬圈,見到我要跪下叫主人,聽懂了嗎?”
我拚命反抗,農場主卻用尖刀對準了女兒的脖子。
女兒被嚇到吐血,我隻能答應。
豬圈中暗無天日,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驚恐抬頭:
“顧晨?”
顧晨看我渾身是傷,心疼得雙目赤紅:
“對不起,我被仇人追殺,為了和你撇清關係保你安全,那天不得已才掛斷你的電話。”
借著月光,我看清他胸前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極其可怖。
可他卻掏出僅剩的半瓶特效藥扔給我。
我瘋狂搖頭:“顧晨,你的傷口......”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口哨。
顧晨頓時麵色凝重:
“他們追過來了,江月,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一定會來救你!”
他踉蹌起身,齒間擠出一絲呻吟。
我心如刀絞。
有了顧晨的藥,女兒終於不再吐血,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可我連日受驚,又隻能吃腐臭的豬食,一點奶都沒有。
不忍心看女兒挨餓,我硬生生咬破手腕,送到女兒唇邊。
我沒日沒夜地盼著顧晨能來救我。
可三天後,來的人不是他。
梁嬌嬌一身高定,猶如公主下凡。
“江月!過來給我擦鞋。”
我強忍將她撕碎的衝動,彎下腰去。
可梁嬌嬌卻一腳踹上我的胸口:
“臭死了!一身豬糞味!就你也配碰我的鞋子?”
“用你的舌頭!給我舔幹淨!”
我猛地抬頭,眼底蓄滿淚花。
梁嬌嬌卻笑著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
“呦,還在裝清高呢?你不會還想著顧晨能來救你吧?”
“可惜啊,人家是京圈太子爺,看不上你。”
我緊抿雙唇,不想和梁嬌嬌一般見識。
可她下一句話,卻直接讓我如墜冰窟。
“顧晨,昨天就死了。”
“他被人扒皮抽筋,在房梁上掛了整整一夜呢!”
“聽說他死之前,嘴裏還念叨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