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沈心竹痛得渾身發抖。
“謝青宴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呼救聲卻被膠帶封在喉中。
第二刀,第三刀,一直到第九十九刀,沈心竹的臉早就已經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她躺在地上,身體因為過於痛苦而抽搐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可當她聞到一股辛辣的味道時,徹底僵住了。
謝青宴居然提了一桶辣椒水過來。
沈心竹瑟縮著往後推,卻被謝青宴一把扯過頭發。
“悠悠,過來,把她的臉按進去,讓她嘗一下辣椒水的味道。”
餘悠悠故作害怕:“老公,我不敢,我害怕......”
“不怕,老公在呢。”
沈心竹瘋狂地搖著頭,眼淚像奔湧而下。
不要,不要啊謝青宴。
下一秒謝青宴牽著餘悠悠的手將沈心竹的臉用力按進了裝著辣椒水的桶裏。
辣椒水浸入99道傷口,如同有幾萬隻螞蟻在臉上啃食撕咬,沈心竹痛到渾身痙攣。
她像隻破布娃娃被謝青宴扔在地上,心底隻剩絕望。
謝青宴,如果你將來知道頭套下麵是我,你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模糊的視線裏,謝青宴正拎著一根棒球棍向他走來,如同地獄烈鬼。
“你不是讓悠悠下跪嗎?那我就廢了你這雙腿。”
沈心竹目眥欲裂。
她從小學習舞蹈,獲獎無數,這雙腿是她引以為傲的存在。
謝青宴更是曾經親眼目睹她為了比賽在舞蹈室通宵達旦地練舞,是她汗水的見證者。
可如今他卻要奪去她視為生命的東西!
沈心竹邊流著淚邊往後躲避,眼中滿是驚恐。
“謝青宴不要!求求你!”
下一秒棍棒重重落在沈心竹腿上,一下又一下。
“啊!”
沈心竹發出淒厲的哀嚎,她的指甲狠狠扣緊地麵,鮮血橫流。
痛苦從雙腿蔓延至四肢百骸,直至麻木。
沈心竹奄奄一息地血泊中,看著謝青宴和餘悠悠深情擁吻。
“悠悠寶貝出氣了沒?”
“出氣啦,謝謝老公。”
沈心竹緩緩閉上眼,眼角落下最後一滴淚。
謝青宴,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謝青宴感覺到腳下踩中什麼東西。
就當他準備俯身看清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時,身側的餘悠悠卻膝蓋一軟倒進了他懷裏。
“悠悠,你怎麼樣?”
最終謝青宴也沒看一眼那枚他親手幫沈心竹設計的鑽戒,更沒回頭看一眼頭套掉落的沈心竹。
三小時以後,謝青宴上了手術台。
“沈教授,這位病人狀況非常嚴重,麵部毀容、內臟破裂、雙腿斷裂,麵臨大出血和感染的風險。”
謝青宴抬頭看向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心下了然。
原來她就是欺負悠悠的那個女人。
既然老天爺讓你再次落在我手裏,我可沒理由在放過你了。
“這種情況下的處理我教過很多次了,阿正你來。”
實習醫生擔心:“可是沈教授,我才來醫院學習沒幾天,僅僅隻是觀摩幾場手術,根本沒有任何手術經驗,我怕......”
“怕什麼,這不是有我嗎?”
謝青宴一臉滿不在乎,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實習生不敢不聽,隻能硬著頭皮動手。
“不好,病人生命指征下降......”
謝青宴仍舊無動於衷:“繼續。”
他冷眼看著實習生手忙腳亂。
直到最後生命值降為一條直線,他才淡漠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