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缺,你為了馮豔豔蹲大牢,可她卻跟著一個黑皮老外跑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龍國,最高等級監獄之中。
吳缺被剃了平頭,手上戴著手銬,坐在鐵欄杆後麵,麵露苦澀地看著對麵前來探監的高校好友程良友。
吳缺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放在桌子上,苦笑地看著上麵娟秀的字跡:同學,我們一起加油考武校!
這張紙條,是馮豔豔給他的。
吳缺後來因為靈骨不及格,最終沒有考上武校成為一名強大的煉武者。
再後來他曆經三次全國大考,憑借意外開發出來的強大精神力,成為了龍國有史以來的第七位國家級功法修複師。
甚至在二十年內,有望衝擊世界級功法修複師!
一個世界級功法修複師的重要性,甚至比得上煉武者所組成的十個集團軍!
自己可謂是前途無量,星光璀璨。
然而,吳缺卻為了馮豔豔能夠突破煉武者的武宗境界,而泄露了一份研究所的八品武學。
最終吳缺鋃鐺入獄,最大受益者馮豔豔不僅美美隱身,更是在和黑皮外國男友私奔前,給吳缺編輯短信留言:
【八品武學我就收下了,心意你收回,以後用不著再和我說些奇怪的話了。】
字字誅心!
吳缺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在高校時代,在他人生最低穀、最落魄的時候,給他寫紙條鼓勵他的溫柔女生,十年後居然會變成這副德性。
吳缺發出一陣自嘲的笑聲,這些年自己對馮豔豔可謂是舔得無微不至。
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隻恨高校時代的濾鏡,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太晚才看清馮豔豔的醜惡嘴臉!
吳缺向獄警借了火,想要燒掉這張紙條,從此與所謂愛情劃清界限。
可程良友看著吳缺手裏的紙條,卻是忽然驚訝地開口道:“你居然還留著季清影給你的紙條?”
吳缺的動作一頓,臉色古怪地看著程良友:“這不是馮豔豔寫給我的嗎?她親口承認......”
程良友的反應更大:“不是啊大哥!這是當時我們班上的一個女生看到後告訴我的,的確是季清影趁你不在,偷偷把紙條塞入你桌肚裏的!”
“而且,馮豔豔當時其實給班上,甚至是隔壁班不少男生送過情書,可根據她的閨蜜回憶,她唯獨沒有給你寫過情書!”
吳缺的腦子嗡的一聲之後,就再也聽不清程良友後麵的話了。
一個清純樸質、溫婉善良的白皙少女,在他模糊的記憶裏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在三十年的人生裏,他居然不曾發現,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少女,在暗地裏默默地凝望著他。
隻是,那樣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的人生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的那個生機勃勃的春天。
如果人生能重來......
“吳缺?你怎麼突然?”
“快!快叫醫生,是突發性心臟病!”
“吳缺!吳缺!!”
......
......
......
“表弟啊,不是表哥跟你吹,咱的會所那將來做到鎮海市第一那都不值一提,咱們可是要做到赴黴上市,再去火星上開1688個分店!”
吳缺再次恢複視力的時候,所看到的卻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矮胖背影,在自己身前侃侃而談。
吳缺的臉色疑惑起來,漸漸變得震驚。
他已經認出了這個矮胖的背影,是自己那早就墳頭草三尺高的表哥郝政經。
年紀輕輕就墳頭草三尺高的原因,是因為郝政經卷入了一場三角戀之中,結果在會所天台上被女生用菜刀活活砍死了。
吳缺不理解,為何早已埋葬的表哥郝政經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難道自己也死了嗎?
這是陰曹地府?
郝政經絲毫沒察覺背後吳缺的異樣,依舊侃侃而談:“今天表哥的會所新開張,你想要玩什麼項目,和表哥說,表哥給你免單!”
“表哥。”吳缺忽然問道:“今天是幾幾年幾月幾號?”
郝政經腳步一頓,有些呆滯地回頭看了一眼吳缺,但還是順口回答:“原神曆二一八年三月三日,怎麼了?”
吳缺瞳孔頓時一縮。
果然,自己不是死了,這裏也不是陰曹地府!
而是,自己重生了!
自己居然重生回了十八歲!
來不及高興,吳缺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三月三日?
這個日期自己是記得清楚的,因為一個星期後,便會全校瘋傳一則新聞:三月三日,鎮海市第一文武高校學生季清影夜晚兼職回家,遭遇兩名網癮少年搶劫並失手殺害!
季清影的青春,便在即將綻放的十八歲季節,永遠凍結!
吳缺果斷地行動了起來,既然自己重生了,那定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自己要讓季清影好好地活下去,將來還要成為自己的新娘子,為自己生下大胖小子。
“表弟你去哪啊?這會所逛了後悔一晚上,不逛後悔一輩子啊!”郝政經有些著急的看著突然轉身離開的吳缺叫道。
吳缺依舊緊鎖眉頭,他在努力讓自己回憶起來,案發地點的具體位置和時間。
“後半夜......時間在後半夜......位置......位置是網吧後麵的巷子,網吧叫什麼?快想起來啊死腦筋!網吧的名字叫......”
吳缺一邊快速思考,一邊快步來到電梯前,按下了電梯下樓按鍵。
電梯很快上行到吳缺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裏麵站著一個紮著單馬尾,皮膚白皙,體態苗條,個子和吳缺差不多的女技師。
女技師穿著一套嶄新的黑色職業裝,上半身緊身修飾,下半身一套齊膝短裙,暴露出了兩條皮膚吹彈可破的白嫩纖細小腿。
一雙玲瓏玉足套在肉色船襪和短跟女士皮鞋裏,露出的腳背比小腿還要嫩白得多,薄薄的皮膚下隱約可見兩條淡青色的血管。
最可惜的是女技師戴著黑色棉布口罩,可即便是隻露出上半張臉,依舊驚豔人間四月天。
女技師在電梯門打開後,便迅速低著頭,還用一隻素白玉手擋住了自己的俏臉,蓮步匆匆地從電梯裏走出去。
吳缺不假思索地進入了電梯裏,可下一秒他看著女技師匆匆而去的背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
“等等!”
吳缺伸手攔住即將關閉的電梯門,對著女技師的背影喊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