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技師似乎沒聽見吳缺喊她,沒回頭,但蓮步邁得更急。
可女技師哪知道,此時前有狼後有虎。
前麵的郝政經負手而立,擺出一副總經理的架勢,“客人叫你呢,怎麼不回話?誰給你做的上崗培訓?”
女技師沒了辦法,隻能是怯生生的轉過身來重新麵對吳缺,她把頭埋得很低,下巴貼在了胸口上。
她此時的視角隻能看到自己的腳尖看不到腳背,因為初具規模的兩座雪山,巍峨挺翹。
女技師的聲音很低,卻如同四月的春風一般輕柔:“我......我是22號技師。”
郝政經已經走到了吳缺的身旁,看著目光從女技師身上下不來的吳缺,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我就說嘛,哪有男人不愛洗腳的?”
吳缺看著低頭羞澀的女技師,早已確認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季清影!
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巧合的在這裏遇到季清影,更沒想到季清影會在自己表哥的會所裏兼職技師。
這一則消息要是傳到學校裏,那自己表哥的會所不得門庭若市?
要知道,季清影在市第一高校,可是有“清純校花”之稱,足見其顏值之高。
從清純校花到會所技師,如此巨大的反差背後,又隱藏著什麼呢?
難道是好賭的爹生病的媽,要上學的弟弟以及破碎的她?
季清影啊季清影,重生前你給我了一張紙條,讓我振作起來,成為了我的白月光,重生後我能為你做什麼呢?
吳缺立刻行動了起來。
他抬起了手。
他指向了對方。
他開口了。
“22號技師,全套。”
這一刻。
季清影渾身劇震,眼裏充滿了絕望。
......
......
......
VIP包間內。
吳缺已經換了一套舒適的睡衣,躺在床上等著22號技師上門了。
咚咚咚。
沒讓吳缺久等,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吳缺嘴角一勾,叫道。
門打開了,季清影推著沐足桶進來了,順手把門關上。
門重新關上那一刻,這個房間和外界隔絕了一切,成為了兩個人最私密的空間。
季清影已經緊張到汗流浹背了,羞澀到幾乎要落荒而逃。
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份工作,她隻能是貝齒緊咬的堅持下去。
她推著沐足桶來到吳缺的跟前,跪坐下來。
吳缺眉頭一挑,居高臨下的看著季清影,看著對方被大腿擠壓得微微變形的白嫩小腿,這種跪式服務,讓他很滿意。
但他還有一點不滿意。
吳缺道:“把口罩摘下來吧。”
季清影的嬌軀再次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睫毛都在絕望的抖動。
“我......我太醜了,怕嚇到客人。”
季清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腳指頭已經尷尬到要把女士皮鞋給摳破了。
吳缺哈哈一笑,“要是清純校花都算醜,那市第一高校的所有女生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不是人樣子?”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預期,但被吳缺當麵點破自己的身份,季清影還是覺得內心湧起一股巨大的難堪和羞憤。
在吳缺堅持的目光下,季清影隻能是無奈的把臉上的黑布口罩摘下。
吳缺終於看清楚了季清影的全臉。
這是一張教科書級別的瓜子臉,西湖一般的溫婉柔美,林黛玉一般的水汪汪眼睛,小巧又挺拔的瓊鼻,粉紅的薄薄嘴唇。
上帝在捏這張臉的時候,恐怕都會被自己的傑作驚豔到微笑自得。
隻是,這張俏臉的主人現在有些不開心。
季清影嘟著嘴,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委屈的看著,已經看呆了的吳缺,原本白皙的臉頰上飛來兩朵紅霞。
她帶著幾分哀求,幾分商量的語氣說道。
“你......你回去之後不要告訴其他人,好不好?”
季清影的聲音甚至都是那麼的動聽。
這時候吳缺才從欣賞美麗事物之中回過神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意:“這就要看你表現。”
季清影貝齒緊咬,用力擓了對方一眼。
季清影捧起吳缺的一隻腳,輕輕的放入沐足桶裏。
季清影的小手細膩冰涼,那水溫又輕微的滾燙。
這一冷一熱間,讓吳缺舒適的閉上了眼睛,仰頭輕哼一聲。
誰又能說這不能稱之為冰火兩重天呢?
享受完季清影的沐足服務後,季清影在自己的大腿上鋪上一塊純棉白毛巾,在把吳缺已經泡紅泡熱的腳捧著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著季清影技藝生疏的為自己擦幹大腳,吳缺不由得問道:“剛上崗?”
季清影點點頭,有些忐忑不安的說:“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你也是我接待的第一個客人,要是哪裏弄得不好,你就不要投訴我了。”
吳缺忍不住笑道:“那你豈不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我?”
“啊?”
季清影臉上的紅霞原本已經褪去,可吳缺這一句調皮的話,不但把季清影臉上的紅霞拉滿,更是一路紅到了脖頸深處。
吳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兩座雪峰的北坡,暗地裏嘖嘖一聲感慨。
吾觀此女雖然清瘦,但將來必有迷人之姿!
季清影又羞又惱的抬起頭,側眼瞪著吳缺:“你討厭,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吳缺嗬嗬一笑:“我怎麼了?我不過是言簡意賅了一些。”
季清影連翻白眼,今天怎麼感覺吳缺不像是平日裏見到的那般口舌木訥,老實本分了?
果然,人都是會有反差的一麵。
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反差表。
吳缺會這樣逗弄季清影,是因為他重生之後就龍場悟道了。
自己做了十年舔狗,深知舔狗到最後必然是一無所有!
你越是舔得快,女神就越高冷;你越是耍流氓,女神就越曖昧。
當然,如果有人聽進去了,並且實操之,若喜提銀手鐲一對,概不負責。
“接下來是什麼項目啊老師?”
吳缺盤腿坐在床上,就如同學生一般乖巧的舉手提問。
季清影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全身精油按摩。”
吳缺點點頭:“懂了!”
說罷,就在床上站起來,一言不合脫衣服。
季清影瞪大了眼睛,驚慌的叫道:“你幹嘛呀你?”
吳缺無辜答道:“不脫衣服,怎麼精油按摩?”
季清影捂著眼睛:“你把四角提上去再和我說話!”
吳缺其實就是做了個要扯未扯的動作,看到確實是被嚇到的季清影,他老實了起來。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我不關心這個!”
“你看,我又言簡意賅了,我想說的是這是我第一次來會所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