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陳默動了！

他沒有選擇去擋那兩個地痞的木棍，而是身形一矮，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接從兩根木棍交錯的空隙中穿了過去！

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站在最後麵，以為勝券在握的張大牛！

擒賊先擒王！

“不好！”

張大牛臉色劇變，他萬萬沒想到陳默的速度會這麼快，反應也如此迅猛。

他慌忙舉起木棍想要格擋。

但，太遲了。

陳默手中的扁擔，早已蓄滿了力，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就是一記最簡單、最直接的橫掃！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扁擔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張大牛的雙腿膝蓋上。

“哢嚓！哢嚓！”

兩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地在林間響起！

“啊——！！”

張大牛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他手中的木棍脫手飛出，高大的身軀如同被砍倒的木樁，直挺挺地跪倒在地，隨即抱著自己那已經呈現出詭異彎曲弧度的雙腿，在地上瘋狂地翻滾哀嚎。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麵無人色，冷汗如瀑布般湧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兩個包夾過來的地痞，甚至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木棍，他們的老大，就已經被廢了！

兩人被這血腥而果斷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他們看著如同殺神一般，緩緩轉過身來的陳默，雙腿一軟，竟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你......你......”

一個地痞指著陳默，牙齒都在打顫。

陳默沒有理會他，而是邁步走到了在地上翻滾的張大牛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男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我給過你機會了。”

他淡淡地說道。

“魔鬼......你是魔鬼......”

張大牛疼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他看著陳默那雙冰冷的眼睛，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陳默不再看他，轉而將目光投向那兩個已經嚇傻了的地痞。

“噗通！”

其中一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直接跪在了地上，拚命地磕頭求饒：“別......別打我！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大牛哥逼我們來的！饒命啊，陳默......不，默爺！饒了我們吧！”

另一個也反應過來，有樣學樣地跪地求饒。

陳默緩緩走到他們麵前，手中的扁擔在地上輕輕地點著，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兩人的心臟上。

“想活命嗎？”

他輕聲問道。

“想！想！”

兩人如同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好。”

陳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給你們定個規矩。”

他一腳踩在那個磕頭最響的地痞的左腿上，那人立刻發出一聲慘叫，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第一，我陳默的家，我陳默的人，誰敢動一下，張大牛就是下場。”

說完，他腳下微微用力。

“哢嚓！”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那地痞的左腿小腿，被他硬生生地踩斷！

“啊！”

地痞的慘叫聲響徹林間，與張大牛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

陳默的腳，又移到了另一個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地痞腿上。

“第二，我陳默的東西，誰敢搶，下場也一樣。”

“哢嚓！”

第三條腿，應聲而斷！

做完這一切，陳默仿佛隻是碾死了三隻螞蟻。

他將那根沾著血跡和塵土的扁擔重新扛在肩上，然後對那個隻斷了一條腿、神智還算清醒的地痞說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規矩。回去告訴村裏所有想打我主意的人，我陳默，不喜歡麻煩。但誰要是覺得我是麻煩，我不介意......幫他解決掉這個麻煩！”

他的聲音很輕，但話語裏的殺意，卻讓那地痞感覺如墜冰窖，渾身抖如篩糠。

“你，現在可以滾了。”

陳默指了指那個地痞，“帶著我定的規矩，滾回去告訴張正。告訴他，他兒子在這裏，讓他自己來收屍。”

那地痞如蒙大赦，他不敢有絲毫猶豫，也顧不上一條腿的劇痛，手腳並用地，連滾帶爬地朝著來時的路瘋狂逃去，仿佛身後有厲鬼在追趕。

陳默看著他狼狽逃竄的背影，眼神古井無波。

他知道，從今天起，陳家村的人，再看他時，眼神會徹底不一樣。

他沒有再看地上那兩個還在哀嚎的廢物，而是重新挑起了那兩捆沉甸甸的柴火。

一百五十斤的重擔，此刻壓在他的肩上，卻讓他感覺無比的輕鬆。

他邁開腳步，越過哀嚎的張大牛，踏上了那條灑滿陽光，也布滿荊棘的道路，繼續朝著青陽縣城的方向，沉穩地走去。

林間，隻剩下痛苦的呻吟，和那句冰冷的話語，在不斷回響。

“......讓他自己來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