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為了讓陸風有信心繼續做橋梁設計師。
義無反顧的替他頂下貪汙受賄的罪名,入獄三年。
可就在我出獄時,陸風將原本屬於我的傳家寶戒指戴到了寡嫂手上。
在我的質問下,陸風委屈開口。
“你一個吃閑飯的殘疾人戴什麼戒指。”
“嫂子跟你不一樣,這些年要不是嫂子,我的事業怎麼可能會做得這麼成功。”
“嫂子戴戒指談生意的時候也方便,不會被灌酒。”
可後來陸風為了項目,經常讓我穿著暴露,不帶假肢的去陪一些有特殊癖好的老板。
甚至聽聞剛回國的天使投資人慕殘喜歡盲女,陸風又計劃將我弄瞎送到他的床上。
隻是幸好,天使投資人是曾經和我有過婚約的娃娃親對象。
一
隻是因為我不願意戴上麵具去伺候那個剛回國的天使投資人。
陸風當著我的麵就將我的殘肢硬生生的摔斷。
那天也剛好是我們認識的第十五年。
陸風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無奈的開口。
“蘇情,你為什麼不能支持我的工作呢!反正你戴上麵具,誰也不認識你是誰。”
說著就將一個麵具扔到我麵前,想要安慰似的拍拍我的雙臂。
可是看到我空蕩蕩的衣袖還是尷尬的點開了一支煙,不敢直視我。
眼前煙霧繚繞,嗆得我咳了又咳,陸風依舊置之不理。
見我沒什麼反應,陸風語氣好了些,但還是半威脅式的開口。
“聽話,你還想不想舉行婚禮了!”
“你在家也是吃閑飯的,你給公司創造點價值怎麼了。”
“嫂子都幫了我那麼多,作為我未來的妻子,你不能不幫我吧。”
陸風甚至在咬牙切齒的說著妻子兩個字。
“我還不夠幫你嗎!”
“我替你坐牢三年,成為了殘疾人,這還不夠幫你嗎。”
大概是說到了陸風的痛點,陸風掐斷了煙,狠狠的拍了桌子怒罵道。
“你能不能不要道德綁架我?”
“那是我逼你的嗎。”
“你那是在替你爸贖罪,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好心收留了你個殘疾人。”
我冷嗬一聲,懵懵懂懂中仿佛看到了三年前跪倒在我病床前陸風的樣子。
三年前,作為橋梁設計師的陸風設計的大橋坍塌。
兩死一重傷。
去世的是我的爸爸媽媽。
受傷的是我。
爸爸作為總設計師,有著難逃一切的責任。
陸風拿給我的證據確鑿,爸爸涉嫌收賄用劣質材料。
我不相信一輩子公正廉潔的爸爸能做出這件事。
想要報警尋找證據。
可陸風跪倒在我麵前淚流滿麵的哀求我。
“蘇情,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我的夢想,我要設計出世界上最好的大橋,你能不能幫幫我。”
“蘇老師去世了,他是沒有責任的,可是我有責任我會進去的。”
“你隻是失去了父母,可你還有我啊。”
“我不能進去,我要是進去了,你失去了胳膊,也失去了愛情。”
陸風在我的病床前痛哭流涕,我一時心軟也答應了下來。
我想讓陸風實現自己的夢想,哪怕代價是我失去自由。
作為陸風的助理,甚至是總設計師的女兒。隻有我能替他頂罪。
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入獄三年,陸風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每當雨夜,幻肢痛的時候,我就會用左手歪歪扭扭的給陸風寫信。
到我能用左手熟練的寫出工整的字跡。
陸風一封也沒有回過。
陸風答應過我,我一出獄就會給我最盛大的婚禮。
而且還會幫我給爸爸證明清白。
他也會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橋梁設計師。
但是可笑的是。
陸風拿著我父母的積蓄,以及他們的保險賠償金,辭掉了設計師的工作。
和林秋月開始了創業當老板。
我媽媽送給我的傳家寶戒指,戴在了林秋月和陸風手上。
出去應酬,也是陸風攬著林秋月的腰替她擋酒。
陸風的秘書恭恭敬敬的叫著林秋月嫂子。
在我提出去公司給陸風幫忙時。
陸風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
陸風讓我不要瞎吃醋,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你什麼都不要幹,在家裏享福就行了。”
“再說了,你一個坐過牢的殘疾人,出現在公司一點都不體麵。”
可陸風分明忘了。
在我坐牢之前,我也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永遠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