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給生病的沈既明買藥,我冒著大雨做兼職,深夜回來時被醉鬼盯上拖到巷子裏,沈既明晚來一步,我就沒命了。
這是他的心結,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我背叛他後留我一命。
一路無言,車剛停穩,等在外麵的女人將我拽離。
啪!
我被扇的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勉強看清楚對麵是沈既明的青梅寧月薇。
她姣好的麵容難得浮現一絲狠毒,看向沈既明時又恢複楚楚可憐的模樣。
“既明,你家裏聽見你沒談成這筆生意很生氣,你也知道這次的市場份額對他們有多重要。”
“家法五十棍,你的職位也被撤下來。”
寧月薇越說越生氣,拽著我的頭發逼我向後仰,語氣突然軟和下來:
“打人的事情我讓我爸爸給你處理好了,對麵說隻要把阮春送給他,他可以既往不咎,你家裏也同意。”
保鏢迎上來扭住我的手,我盯著嘴角滑落的血發呆,心裏暗自嘲諷沈既明無用。
我都不在乎,他為什麼要發瘋?
寧月薇未能如願,沈既明拉著我手跪在書房外,就連他被家法伺候的時候也要攥著我的手。
他快要暈過去時不甘心地問我現在是什麼感受。
“我想洗澡,睡個好覺,然後明天去看我哥哥。”
沈既明眼裏的光一點點暗下去,他輕嗤一聲,翻過身不甘心地躺在地上。
“阮春,生意沒談成,你可以走的誓言不做數。”
“你給我生孩子,我就放你離開。”
我愣在原地,心裏的話終究是沒說出口。
其實我們有過一個孩子,第五個月時,寧月薇將我推下高樓。
我躺在地上求救,她們卻把我扔進雜物間自生自滅。
寧月薇還特地讓我看見她和沈既明親密的畫麵。
他對待她像一件珍寶,親吻那樣小心翼翼,動情時也生怕弄疼她。
曾經他向我交付真心,是我親手搞砸這一切。
我雖然安慰自己不後悔,但親耳聽到醫生說我再也無法懷孕時還是哭了很久。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響聲,我撫摸著麻木的臉。
“你是死人嗎?他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就冷眼看著嗎?”
“當年要不是你害他一蹶不振,他又怎麼會爭不過小三的兒子,在家處處被牽製。”
寧月薇越哭越傷心,仿佛她才是受害者,沈既明蹙眉擦去她的淚水,極致的溫柔。
我心裏嘲笑這夫人做的也忒沒地位,別人想打就打,還要看丈夫和別的女人恩愛。
想離開卻被沈既明扯住衣角,他輕靠在牆邊,褪去戾氣,迫切地想聽到我的答案。
護工發來消息,哥哥醒了。
我著急地甩開沈既明地手,邊跑邊說:
“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我基因不好,生下來也是個壞種。”
“不如把機會讓給你們這對有情人,我祝你們終成眷屬,佳偶天成。”
我跑的太急,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原本虛弱的沈既明慢慢起身,看完信息後砸碎手機,眼神像毒蛇一樣狠戾地望向遠方。
醫院,我站在門外卻遲遲不敢進去。
裏麵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周津年本是前途光明的大學教授,為了趕來給我過生日遭遇車禍。
為了給周津年籌錢治病,這些年再怎麼難堪我都忍了下來。
可真的相見,我又不敢了。
如果他發現原本記憶裏乖巧的妹妹現在變成了個不要臉的蕩婦。
萬一他看到那些被沈既明刻意流傳出去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