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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世上最後一個藥性鮫人。

初夜產下的珍珠,培育九九八十一天後就能入藥活人心脈。

新婚後,我就將鮫珠放在我氣息最濃的天台以日月精華培育備用。

為避免別人誤拿,還特意拿玻璃罩子蓋起來,並且豎了個警示牌。

婆婆急性心肌梗死那天,鮫人珠也正好培育成功,

危在旦夕,隻有這顆珠子能救命

我卻在醫院脫不開身,給老公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隻好打開監控喊話,

卻隻看到茶幾上的珍珠已經變沉粉屑,

還有昔日溫柔紳士的丈夫,在他那皮膚白嫩的小青梅身上瘋狂馳騁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顆珠子,

是他母親最後的救命藥。

......

"虞醫生!病人又室顫了!"

監護儀的警報聲刺穿我的耳膜,我盯著婆婆胸腔裏那顆不斷抽搐的心臟,手指微微發抖。

六小時了,這場手術已經持續了整整六小時,我的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浸透。

"300焦耳!準備除顫!"我抓起電極板,餘光瞥見牆上的時鐘。

5:23分,鮫珠應該已經成熟了。

"心律恢複了!但很微弱!"護士喊道。

我喘著粗氣,看向監護儀上勉強起伏的波形。

常規醫療手段已經到極限了,現在隻有那顆珍珠能救她。

"你們繼續,我去要特效藥!"

我衝出手術室,顫抖的手指在手機上留下血印。

第一次,忙音。

第二次,電話那頭傳來曖昧的水聲和女人的輕笑。

"嗯......昱哥別鬧......電話......"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林雨晴?讓程昱接電話!媽心臟又出問題了!"

"嗬,"電話那頭傳來輕蔑的笑聲,"為了見昱哥,虞醫生真是不擇手段啊?前天剛做完心臟移植,今天就又不行了?"

我死死攥緊手機:"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天台玻璃罩裏的珍珠,立刻送來!"

"什麼珍珠這麼金貴啊?"她故意拖長音調,"你自己怎麼不回來拿?"

"我得時刻監測媽的生命體征!"我幾乎是在咆哮,"隨時可能需要搶救!"

"什麼珍珠?"她的聲音突然拔高,"昱哥!你老婆咒阿姨又病危了!"

電話那頭傳來雜亂的摩擦聲,接著是程昱沙啞的怒吼:"虞清!我媽前天手術很成功!你到底想幹什麼?"

"程昱你聽我說!"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移植心臟出現急性排異反應,現在隻有那顆珍珠——"

"夠了!"他厲聲打斷,"為了把我騙去醫院,連這種謊都編得出來?我媽現在明明在家休息!"

我渾身發抖地點開家庭監控,畫麵加載的刹那,我的世界轟然崩塌——

程昱光著上身將林雨晴壓在沙發上,茶幾上倒扣的玻璃罩旁,我精心培育的鮫珠已經變成一堆閃著冷光的粉末。

"程昱!珍珠!"我對著手機尖叫,"那是唯一能救媽的藥!"

監控畫麵裏,林雨晴突然抓起一把珍珠粉吹向攝像頭:"昱哥你看,她為了見你,連阿姨的命都敢咒!"

程昱臉色陰晴不定,抓起手機:"虞清,你現在立刻回家。我要親眼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我沒騙你!"我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媽現在就在手術台上!那顆珍珠是我——"

"是什麼?"林雨晴突然插嘴,塗著丹蔻的指甲劃過屏幕,"說不出來了?"她轉向程昱,"看吧,她根本就是在演戲!"

手術室的警鈴突然炸響。

我回頭看見護士驚慌的臉:"虞醫生!病人心臟停搏了!"

"程昱!"我發瘋般拍打手機屏幕,"打開視頻!看看手術室!求你了!"

畫麵晃動了幾下,程昱終於切換成視頻通話。

當他看清手術室裏血肉模糊的場景時,臉色瞬間慘白:"這......這怎麼可能......"

"現在信了?"我哽咽著將鏡頭轉向監護儀上瀕死的波形,"珍珠被毀了,我隻能——"

"假的!都是特效!"林雨晴突然撲過來搶奪手機,"昱哥別信她!阿姨明明在家!"

監控畫麵劇烈晃動,我眼睜睜看著程昱被林雨晴拽著跌回沙發。

她雪白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要真那麼嚴重,醫院其他醫生都是廢物嗎?"

程昱的眼神開始動搖:"虞清,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隻有你能治?"

我的鮫人鱗片傳來碎裂般的疼痛。

真相就卡在喉嚨裏......因為我是鮫人,因為那顆珍珠是我的......

"說不出來了?"林雨晴勝利般地揚起下巴,"昱哥,我們打給阿姨不就知道了?"

她纖長的手指撥通視頻電話,幾秒後,婆婆憔悴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小昱?怎麼了?"

程昱的表情瞬間猙獰:"虞清!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如遭雷擊地看著屏幕裏婆婆青紫的嘴唇,這是幻術!

她的生命體征明明就在我眼前消失!

"媽!您在哪?"我失控地大喊。

"在家啊......"婆婆虛弱地咳嗽,"就是有點胸悶......"

怎麼可能?

婆婆明明正躺在手術室生死未知。

林雨晴得意地笑了:"聽見了嗎?虞醫生,你的謊言——"

"準備除顫!"手術室裏突然傳來尖叫。

"虞醫生!病人又室顫了!"

我衝回手術室,發現婆婆的心電圖再次變成危險的室顫波形。我的鱗片傳來破裂般的疼痛,但現在沒有珍珠了,我隻能——

"準備二次開胸!"我咬牙喊道,雙手重新拿起手術刀。

監護儀上的數字不斷下跌,但我不能放棄。每一次電擊都讓我的鱗片灼痛不已,但我必須撐住。因為我知道,手術室外沒有人會送來救命的鮫珠,而那個口口聲聲孝順母親的男人,此刻正在——

"血壓回升了!"護士驚喜地叫道。

我抬頭看向監護儀,波形雖然微弱但已經穩定。

現在是暫時穩住了,但沒有鮫珠,婆婆撐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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