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這麼說,眾人先是一愣,而後全場爆笑。
即使他們有意收斂,也藏不住眼裏對我的鄙視。
白嬌嬌起身,帶著對我的怒氣嘲諷。
“就那些破爛玩意,全部弄壞又能怎麼樣?”
我冷哼一聲:“真弄壞了,你賠不起”。
她不屑嘁了一聲,“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我給你十塊都綽綽有餘。”
眾人再一次發出嘲笑聲。
甚至有人好奇我的過往,覺得我是受了刺激瘋批了。
安保人員一人抓著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
一人把我的東西當垃圾一般往外踢。
“放開我!我說了,別動我的東西!”
我越反抗,祁浩的臉色就越難看。
“等一下。”
他迅速走到我身旁,將那些破爛全部塞進麻袋,低聲在我耳邊威脅。
“鬧夠了沒有?”
“我讓你別給我丟人,聽不懂嗎?拿上這些垃圾趕緊走!”
“你要是缺錢,我等會兒給你轉!”
我對上祁浩淩厲的眼眸,淡淡開口。
“不需要。”
他不顧我拒絕,撿起離他最近的一條四葉草手鏈。
臉上露出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
“你等會兒找個地方等我,我們談談。”
如果他能在義賣會前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也算是兩清了。
我點頭同意。
半小時後,祁浩獨自一人緩緩而來。
我還沒說話,他語重心長開口。
“慕寒,你該理解我的。”
“我正處於事業上升期,除了錢最重要的就是提高公眾影響力。”
“你要鬧脾氣,也等我評上十佳再鬧行嗎?”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價值不菲的方巾。
上麵還殘留著白嬌嬌的口紅印。
我把臉瞥向一邊,這讓本就忍了很久的他,一點就爆。
“沈慕寒,你到底要賭氣到什麼時候?”
“不就是沒送給你別墅嗎?”
“嬌嬌幫我弄到這次義賣會的名額,別說別墅,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你一個農村來的,送你茅草屋不過是怕你想家,為什麼體會不到我對你的用心!”
他臉色通紅,指著我那一麻袋東西。
“以我現在的身家,你跟著我還怕享受不到榮華富貴?”
“撿這些破爛玩意,值幾個錢?五塊,還是十塊?”
“這樣,我給你一百,你把這些丟人的東西都扔了,別臟我的眼行嗎!”
我直接笑出聲來,覺得他錯得離譜。
“如果你隻為了說這些,我就先走了。”
祁浩一把拉住我,卻又在即將碰到我時猶豫縮了手。
“沈慕寒,你到底什麼意思?嫌一百少?那兩百行嗎?”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兩百砸在我臉上。
“你現在這副模樣,是想讓我成為別人眼裏的笑話,你就滿意了?”
我看了看自己,不過就是這些日子在山裏皮膚粗糙了些。
披頭散發是因為發繩送給了山區裏的孩子,我還沒來得及買新的。
再看看祁浩,一身跟白嬌嬌情侶款的奢侈品。
鋥亮的皮鞋上卻沾染上泥灰。
是他變了,我們終究不可能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