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間隙,蘇南錦哭成淚人:“謹言還是這樣癡情。”
“去年我的作品拿了獎,謹言刷卡陪我血拚,買了好多用不上的配貨,太奢侈了。”
我的心跌入穀底。
原來他送我的東西,不過是蘇南錦不要的配貨。
虧我一件件小心珍藏。
“出國這幾年,謹言一直給我畫肖像寄給我,就算我從來沒有給過他希望,他還是沒有停下。”
我心中更是如遭雷擊。
原來,他隨身攜帶畫夾,不是為了公司的設計事務,是為了給蘇南錦畫肖像。
我還以為,他為了沈陸兩家合作,事必躬親。
我還以為,至少他珍惜過這段緣分。
嗬,都是我在騙自己。
蘇南錦還要繼續炫耀,我禮貌打斷,快步離開。
接下來的時間,蘇南錦每日都會更新陸謹言狀態: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就忙著給蘇南錦父親安排後續治療,孝順堪比親兒子。
最新一條,更是觸目驚心。
農莊裏,陸謹言麵色蒼白,拖著病體,親自陪她去果園挑最新鮮的荔枝。
蘇南錦配文:“有此深愛,此生足矣。”
手機跌在地上,淚水模糊視線。
從前,為了保證他入口的東西新鮮幹淨,我每日親自采買。
如今,他卻都回饋給了別人。
我抹去淚水,暗暗發誓,以後,我隻愛自己。
收拾好行李,我安心等待離婚協議到期。
可我沒想到,兩天後,陸謹言又回到別墅,說是親戚家要辦滿月宴。
即便我已經放下陸謹言,可沈陸兩家暫時不能撕破臉,我還是去了。
喜宴上,長輩們七嘴八舌,話題轉向催生。
“結婚快兩年了吧?小羽還沒消息嗎?”親戚看向我的小腹。
我低頭不語,陸謹言卻走過來解圍:“現在還早。”
眾人交換眼神,陸母麵色尷尬,張羅大家吃飯。
喜宴結束前,上了一道甜點,是陸謹言最喜歡的椰子蛋糕。
我沒有動筷,陸母卻親自喂到我嘴邊。
眾人讚揚陸母待我如親女兒,我皺眉咽下蛋糕。
後來昏昏沉沉,不知怎麼回的家,醒來時已是深夜。
我渾身燥熱,口渴難耐,摸索著擰開燈,發現陸謹言躺在身邊,麵色通紅,呼吸粗重。
“你怎麼了?”我關心道。
他聲音喑啞,瞬間將我壓在身下:“你和我,都吃了藥。”
藥?我才想起陸母為何一定要我吃下椰子蛋糕。
我正要推拒,陸謹言已經迫不及待扯開我的上衣。
剛剛吻上我脖頸,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
他擰眉拿起電話,瞬間和我隔開距離:“南錦,怎麼了?”
“謹言,我的電腦出問題了。裏麵的文件很重要,能不能過來幫我看看?”
“好,你等我。”
掛了電話,他獨自走進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
再出來時,他的西裝已經濕透,不容我挽留,已經走出房間。
我嘲諷一笑,我就知道,我不該對他抱有奢望。
藥效開始發作,我在涼水中浸泡許久,仍是難言地灼熱。
無奈之下,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忍痛一刀刀劃在手臂上,鮮血無聲滲入地毯,一陣清涼襲來。
一小時後,藥效終於散去,我鬆了口氣。
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謹言,媽媽燉了湯,開一下門。”
我渾身無力,沒有回應。
陸母推開門,本來滿臉喜色,看到我傷痕累累的手臂、地毯上的斑斑血跡,當即變了臉。
指著我喝罵:“你......你怎麼搞的?!連謹言都沒留住!怪不得他為了蘇南錦的父親捐腎!”
“你......你做出這副樣子是做我看的嗎?”
陸母捂住胸口:“我這是什麼命喲?兒子不聽話,兒媳沒本事......”
說著說著,就喘不上氣。
眾人七手八腳把她抬回房間,她指明要我照顧。
離婚協議即將到期,陸家的事情,已經和我沒關係。
我捂著血淋淋的傷口回答:“我還是給陸謹言打電話,讓他回來吧。”
“你說什麼?!”陸母中氣十足吼叫著:“娶你進門,就是為了讓你這樣氣我嗎?”
“給我按住她!今天我就讓她知道知道,怎麼為人兒媳!”
說著,老宅的人已經摁住我,陸母拿起一條皮帶,對著我狠狠抽打起來。
劇痛一下一下,從劇痛到麻木,每一下,都落在我的心上。
此刻,隻怕陸謹言正和蘇南錦極度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