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儀陸謹言許久。
直到他的白月光出了國。
我趁虛而入,終於如願以償嫁給他。
新婚夜,他醉了酒。
眼神迷離的捧著我得臉,說出的話卻無比涼薄。
“沈菲羽,你知道的,我心裏,還住著蘇錦南。”
“這是婚內協議。兩年後,沒有必要續簽的話,自動離婚。”
我咽下委屈,簽下名字。
可婚後兩年,他與我夜夜纏綿。
浴室、陽台、車內、曠野......我們瘋狂做恨,做遍大街小巷。
幾乎讓我忘了,白月光的存在。
一個月前。
蘇錦南離婚回國。
陸謹言卻迫不及待的要回到白月光身邊......
也好,這男人我不續了。
......
我剛剛掛斷離婚律師的電話。
抬頭,就看見陸謹言推門回來。
我起身迎上,貼心侍候,像最熟練的女傭。
他冷漠的眼神掠過:“下個周六,公司慶功宴,你得出現。”
我布置晚餐的手一頓:“我有別的安排了。”
“什麼安排比我公司的慶功宴還重要?”他的口吻帶著薄怒,忽然帶了幾分頓悟:“是因為我和南錦的事?”
“新婚夜你不是就知道了?現在拿喬算什麼?”
我的心口如被針刺,狠狠一縮。
新婚夜,我忍下屈辱,簽了離婚協議,隻為哄他開心。
他的白月光嫁人後,我花盡心思,事無巨細照顧他生活起居。
換來的隻有冷漠疏離。
蘇南錦離婚回國,隻是勾了勾手指,陸謹言就一頭貼了上去。
下周六的慶功宴,我還有出現的必要嗎?
兩年之期就在那日,該給蘇錦南騰位置了。
“沈菲羽,你到底有什麼安排?”他的眼神充滿質問。
兩年了,我望著他的背影,過得心酸又惶恐,可他現在,卻像是忘了離婚倒計時。
正要提醒,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電話接起,蘇南錦嬌嗲的哭聲傳來。
“南錦,別怕,我馬上就到。”陸謹言看都不看我,迅速穿衣穿鞋,轉身出門。
花了一下午心思準備的豐盛飯菜漸漸冷硬,我默默打包收拾。
剛要扔進垃圾桶,醫院打來電話:“請問是陸謹言家屬嗎?請速來醫院。”
不等我問清楚,對方已掛斷電話。
我一路闖紅燈趕到時,蘇南錦梨花帶雨緊緊依偎在陸謹言懷裏。
心如刀絞,可我還是艱難走上前,問清原因。
陸謹言輕拍蘇南錦後背:“南錦父親尿毒症發作,急需換腎,已經和我配型成功。”
我貼著身後冰冷牆壁,勉力支撐:“你要捐出一個腎?雖然你還有另一個,可是你的身體......”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隻是通知你。家屬簽字就行了。”他粗暴地打斷我。
蘇南錦輕聲哭泣:“謹言,爸爸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心中自嘲,我隻是法律意義上的簽字工具人。
自有別人替我好好愛他。
我簽字結束,陸謹言頭也不回走進手術室。
他對蘇南錦真是愛到了極致,愛到以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