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護照辦理成功的前三天,裴言澈終於出現,來到醫院接她回家。
玫瑰花香撲麵而來,嗆得她眼淚汪汪的打噴嚏。
她有著很嚴重的花粉過敏,裴言澈是清楚的。
“阿澈為我買的玫瑰,我還以為姐姐你也喜歡呢,就自作主張帶來了。”
“可是,我花粉過敏。”
江攬月眼神平靜地望向裴言澈。
裴言澈對上她的眼神,難得的浮現出一抹愧疚。
“攬月,雖然我這兩天一直陪著婉玉,可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傷了她,我隻是在替你道歉。”
他無奈的揉著眉心,眼底難得露出絲疲憊。
江攬月歎了口氣。
“言澈,你真的有相信過我嗎?”
“她那日帶著洋洋逃課,錯過了期末考,所以我才會——”
“夠了。婉玉向來識大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裴言澈不耐煩的起身,拉著林婉玉離開。
江攬月看著他們的背影笑了笑。
她還在期望什麼呢。
今晚是裴老爺子的生日。
這次家宴,邀請的全是裴家最親近的晚輩,裴老爺子精神抖擻的坐在主位,滿臉慈愛的擺手叫來江攬月。
整個裴家,隻有裴爺爺最喜歡她。
她眼眶氤氳,俯身將禮物送到老爺子身邊,順手摘下了腕間的玉鐲。
這是裴家兒媳的傳承物,摘下玉鐲,也就證明放棄了這個身份。
老爺子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沙啞的聲音裏透出絲困惑。
“攬月,是不是那個臭小子又欺負你了?你跟爺爺說,可不要意氣用事啊!”
她一言不發,連連搖頭。
見她心意已決,老爺子也隻是重重歎氣,並未再勸。
人群熙攘喧鬧,林婉玉捧著書法墨畫,噙著笑款款而來。
“裴爺爺,這是我拖關係為您找來的書畫,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主位之上的裴老爺子絲毫未動,眼神掃過二人,越發變得陰沉。
“這不是林家的千金嘛,據說故意裝成家教,明知道裴少結婚了還故意接近他......”
“那不就是小三嗎?也太給林家丟臉了。”
議論聲越來越大,林婉玉臉色漲紅,淚珠在眼眶打轉。
“攬月,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我不再做家教了,把言澈和洋洋都還給你。”
說罷,她放下書畫便奪門而出,轉眼便沒了蹤影。
“江攬月!”
裴言澈的眸子驟然縮緊,低吼嫌棄,“這樣你滿意了?我說沒說過,不讓你鬧事!”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門外傳來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林婉玉的尖叫。
裴言澈的腳步頓住,雙眼猩紅地盯著江攬月。
“如果婉玉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門外,林婉玉倒在血泊裏,裴言澈跪倒在她麵前,神色痛苦。
救護車帶著林婉玉朝醫院飛馳而去。
看到臉色慘白的江攬月,裴言澈毫不吝惜地令人將她綁到醫院。
眾賓客麵前,她丟盡了顏麵。
到了醫院,她麵無表情地被按跪在地上。
“林家是裴家重要的合作夥伴!為了爭風吃醋不惜讓裴家失去上億合作,你就開心了嗎?”
江攬月望著那雙噴火的眼睛。
即使繩索將自己的肩膀勒出血痕,她還是笑了。
“你是真的心疼合作,還是擔心林婉玉從此一睡不醒呢?”
“你心裏到底記掛著什麼,你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