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一個不小心踩空,重重朝荊棘叢摔去。言夢撞在路邊的石階上,一瘸一拐的往路上走。
他們這棟別墅是在郊區,不是經常住人,兩人隻有重要節日才過來,現在打不到車。
半個小時後,一輛邁巴赫映入眼簾——是盛昭臨。
言夢趕忙伸出手,可迎麵撲來一陣冷風。
車子呼嘯而過,絲毫沒有為她停留。
於此同時,盛昭臨瞟眼看到路邊的人影有幾分熟悉,隻不過,言若雪的手不安分的伸了過來。
他緩緩按住,唇瓣輕抿,“別鬧了,我得趕回去,夢夢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哼,老公你偏心,我們才領證啊。”
言夢在郊區走了兩個小時,才終於攔下一輛出租車去醫院。
盛昭臨收到消息趕來醫院時,看到她腳踝腫的發亮,額頭纏著繃帶,手都在顫抖。
“夢夢你為什麼不等我回去,你看不見,怎麼能自己跑出去?要是你再出事,我怎麼活?”
言夢閉了閉眼睛,無言發笑。
你活得了,不僅活得下去,還快活的不能再快活。
“要是我死了,你真的會為我去死嗎?”
她好想問他一句。
可當看到門口的言若雪時,言夢還是生生將那個問題咽了回去。
她淡淡開口,“沒事,踩空了而已。”
“你們是怎麼照顧夫人的?秦特助,把這幾個人都換掉。”一瞬間,盛昭臨麵露憤怒瞪著言夢的貼身護工和保鏢。
房間裏噤若寒蟬。
可他不知道,自從言夢雙眼複明後,她就沒再讓護工,保鏢跟著自己。
她之所以還裝作失明。
就是想看看,盛昭臨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她。
接下來幾天,盛昭臨和言若雪整夜在病房照顧言夢。
可笑的是,仗著她眼瞎。
兩人每每一起出現,十指緊扣。
“姐姐一個人在醫院又看不見,我不放心,這樣吧,加一張床我來陪護。”
盛昭臨皺了皺眉,“你身體畏寒,醫院冷,乖乖回去。”
可言若雪執著要留下,“別人照顧我不放心,你就讓我留下吧。”
隻見盛昭臨看著她很久,露出個無奈的寵溺眼神。
“好。”
說好的深夜的陪護,卻是盛昭臨當著言夢的麵抱著言若雪在隔壁床入睡。
真了不起。
一個人可以同時陪兩顆心。
言夢忍著心裏的痛熬了兩周,終於熬到了出院。
回到家後,她看到言若雪拎著行李箱,忍不住浮現一抹冷笑。
盛昭臨漫不經心的解釋,“若雪聽說你執意要出院,所以搬來和我們住,她方便照顧你。”
言夢心底卻湧起一絲恨意,到底是照顧她,還是照顧盛昭臨?
她真想現在就拆穿兩人虛偽的麵孔,可她還要等盛知寒的離婚。
於是言夢忍著翻湧的惡心。
“行,那你住下,方便照顧。”
後麵兩個字,言夢咬得極重。
盛昭臨臉上閃過一絲滿意,完全沒有聽出她的恨來。
自此,言夢總能在房間的各種角落發現那些惡心的東西。
有時候是撕破的絲 襪。
有時候是扯皺的領帶。
有時候是用過的套。
與日俱增的曖昧痕跡無不昭示著兩人的瘋狂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