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鏡之扔下手中的酒杯,心疼撫摸著腫起的臉。
薑母更是氣的揚起手就是個嘴巴。
她連連站不穩,被巴掌刮倒,嘴角一陣腥甜。
“你是不是忘了我說什麼!”
怎麼會忘記呢?
薑知好到現在都記得,出來薑家時,母親告誡自己,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要擋在妹妹身前,才能有立足之地。
“不是我!媽,是她說爸爸短命......”
“媽,姐夫,你們別怪姐姐,我隻是好心想讓她換身衣服,沒想到她說我是裝貨,就打了我,沒關係的。”
薑月寒淚眼蒙矓,楚楚可憐的模樣惹得人心疼。
“打回去。”
薑知好詫異的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是她親媽的態度嗎?
“姐姐,這是媽的意思,你可別怪我。”
薑月寒含笑,胳膊懸在半空中,下一秒被薑知好握住。
反手一記耳光,落在她臉上。
全場驟然變得安靜下來,薑母立刻反應過來,人暴怒,“你瘋了!”
“看好了,這巴掌才是我打的。”
傅鏡之的眸子微微眯起,強大的氣場雖未說一句,卻足夠令人泛起寒意。
在他的印象裏,薑知好逆來順受,處處聽母親的話,怎麼突然有了脾氣?
難不成,真是冤枉的。
可不由得他多想,薑知好與他擦肩而過,並未看他和懷裏的薑月寒一眼。
這巴掌,就算是讓妹妹替父親道歉了。
薑知好揉著酸痛的臉,準備去廚房找冰塊敷臉,路過薑月寒的房間時,隱約聽見壓抑的哭聲。
房門虛掩著,她靠在傅鏡之懷裏。
“老公,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但隻要能陪在你身邊,就算是挨打我也心甘情願。”
“你每年都扔下她陪我過生日,她知道的話,肯定會記恨你的。”
傅鏡之抬了抬鏡框,纖長的眸子布滿了冷漠,“你是我老婆,我自會陪你。旁人說什麼,我不在意。”
他起身欲要找藥箱,薑知好心驚膽戰,側過身子想躲起來。
沒想到身後的薑月寒猛的抱住他,磨蹭著他精壯的脊背。
“人家臉痛,胸口也痛,需要你仔細全身檢查才行。”
傅鏡之猶豫了兩秒,聲線沙啞,“知好的房間就在隔壁,我怕她聽到傷心。”
“那不是更刺激嗎?”
襯衫滑落,眼淚氤氳了視線。
薑知好牙關打顫,心臟被活生生撕///裂開,冷風呼呼的灌入,全身的神經都在抽痛。
行屍走肉般走出別墅,來到別墅三百米外的老槐樹旁。
最低的樹杈掛著她和傅鏡之親手寫下的祈福牌和同心結。
這是傅鏡之去三千公裏為的寺廟求來的,寓意同心同結,至死不渝。
上麵還有他們二人親手寫的字。
薑知好勉強踮起腳尖,拽下了福牌,重重摔在地上。
同心結也被她剪了個稀爛。
不知在樹底下坐了多久,等她再回到別墅時,傅鏡之立刻從房間衝了出來,雙手將她緊緊圈入懷裏。
“知好,我給你打了一百多通電話,你怎麼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手機閃了閃,未接來電九十九加。
薑知好隻當她是為了遺產,笑著搖了搖頭,說自己沒聽見。
傅鏡之怔住,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
換做從前,她肯定撒嬌抱住自己,說他愛慘了她,還說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怎麼會這樣平淡?
“姐姐?你怎麼突然走了?難不成是看見什麼了?”
傅鏡之一緊,指尖不自覺用力。
呼吸不由得停滯。
“我什麼都沒看到。”
薑知好吃痛,揉著泛酸的肩頭。
“那就好,畢竟今天是我的生日,咱們姐妹不能鬧的這麼僵,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薑月寒蹦蹦跳跳的挎著她胳膊,手指卻暗自用力,疼得她眉頭緊皺。
她突然想起來,前世自己陪著她去湖邊,結果薑月寒失足滑落,將所有罪責怪在她頭上的事情。
這次,她一定要避開。
“抱歉,我不舒服。”
薑知好還沒等走到房間,就被趕來的傅鏡之攔腰抱起,動作輕柔的放在床上。
“沒聽見知好說不舒服嗎!快點找大夫!”
她裏裏外外看著數百名大夫為自己診治檢查,抬眸望向傅鏡之,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已經不愛了,何必又要做戲。
結果很快出來,隻是常規貧血,傅鏡之鬆了口氣。
薑月寒的專屬鈴聲響起,傅鏡之不動聲色的掛斷,還調成了震動。
可隨著不斷的震動聲,那張俊朗的麵容上閃過絲焦灼,最後還是走到角落接通了電話。
緊接著臉色大變,
“月寒她,掉進湖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