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薑知好擦幹了淚水,整理著行李。
薑母為了討好老公,故意縮減她的生活費,還把她安排在了次臥,房間又小又擠。
因此她也沒有多少行李,兩個布袋就足以裝得下。
兩米高的衣櫃,一半都是傅鏡之的曾經送給她的禮物,都被她小心的用包裝袋擺放的整整齊齊。
他追求自己時寫的手寫信,兩人在火山盡頭的拍立得,以及他為自己花高價拍下的鑽石珠寶項鏈。
全都被她扔進了垃圾桶裏,隨意的扔在一旁。
紀念的物品一旦失去意義,就變成了無人在意的破銅爛鐵。
房門被推開,吱嘎作響,傅鏡之眸底緊縮,關切的追問,
“知好,你在收拾行李?我送你的禮物怎麼都放在箱子裏了?”
她動作頓住,不想被他發覺,默默的嗯了聲,說要出去旅遊。
“你給我的禮物,都蒙塵了,我準備有時間清理幹淨。”
傅鏡之沒有仔細想她話裏的含義,長舒了口氣。
“嚇死我了寶寶,你不許旅遊太久,否則我會想你的。”
薑知好身子僵直,被他寵溺的攬入懷中。
人人都認為他是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隻有在她麵前,傅鏡之會像個大男孩那般黏著自己。
聯想到剛才兩人在花園的樣子,薑知好莫名的惡心,不著聲色的後退。
窗外煙花炸開,映紅了她的臉。
“明天是你妹妹的生日,所有人都會為她慶生。我怕你受到冷落,就專程找人設計了以你名字的煙花,希望你能喜歡。”
藍紫色的煙花爆裂炸開,拚湊成兩人姓名首字母。
“知好,我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還是這麼溫柔,處事麵麵俱到。
薑知好眸光黯淡,回想起前世傅鏡之為了哄她開心,每年薑月寒生日的前一天,他都會包下全城煙花燃放。
整整七年。
後來,她才知道,所有的煙花都是薑月寒挑剩下的。
他變戲法似的在懷裏拿出個紫羅蘭項鏈,戴在她鎖骨上,眼神無比溫柔,
“這是我為法國工匠為你定做的,很襯你。”
薑知好臉色蒼白的笑了笑,眼前閃過的卻是七年後他跪地求饒的樣子。
兩張臉交錯重疊,傅鏡之深情款款的親吻她掌心,放在胸口。
“知好,我愛你。”
說著,他身子壓上來,想要親吻著薑知好的臉。
呼吸逐漸變得厚重急促,她按住了那雙撫摸亂竄的手。
“抱歉,我生理期,不舒服。”
傅鏡之表情凝了一瞬,溫柔的覆住小腹,找來毯子和紅糖水放在床邊。
整夜難眠。
清早薑知好醒來,被他眼底的紅血絲嚇到。
難道,他整夜都守著自己嗎?
“知好,隻要你沒事就好,這都不算什麼。”
傅鏡之深情的為她熬製清粥,寵溺的剝好雞蛋,將蛋黃放進自己碗裏,吹涼放到她麵前。
整整一天,他都圍著薑知好打轉,超乎尋常的寵愛她。
隻有她知道,那是偷腥之後的愧疚。
夜幕降臨時,別墅燈火通明,紅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薑月寒身穿粉紗頭頂皇冠出場,像是個精美的手辦。
身旁的傅鏡之眼中閃過抹驚豔的神采,抑住想要翹起的嘴角,托人送來了珠寶禮物。
是曠工全新開采的紫鑽,珍貴稀有。
“這麼大的鑽石,想必價值都上億了吧?沒想到傅總真是大手筆!難不成說傅總真正喜歡的人,是薑家的二小姐?”
“肯定的,你看大小姐脖子上的鑽石,還沒人家十分之一大呢!”
薑知好死死咬著唇瓣,在一片豔羨聲中,離開了客廳。
卻沒想到薑月寒拿著酒杯追了過來。
前世她不舒服回到房間,被薑母責罵不懂事,關在別墅冷靜了整整三天。
如今,她不知道薑月寒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妝容豔麗的她嘲諷著彎唇,言語之間滿是輕蔑不屑,“這不是薑家大小姐麼,一身白T黑褲,還真是素淨。”
“也對,短命的爹早早就死了,親媽還不管自己,難怪渾身一股窮酸味。”
她竟然侮辱自己父親!
薑知好雙手緊緊握成拳,大步走過去扯著她衣領,“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爸短命,是個沒福氣的窮鬼,他是被你克死的!”
薑知好氣的胸口痛,揚起手就要打她。
卻沒想到薑月寒的速度更快,左右開弓扇了三個嘴巴,淚眼汪汪的哭嚎出聲。
“薑知好!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