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野餐墊上,唐羽航笑得輕鬆得意,正享受著沈熹微親手剝好的蝦。
她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剝開蝦殼,將鮮嫩的蝦肉放進唐羽航的餐盤裏,又拿起餐巾,溫柔地替他擦去嘴角的醬汁。
就連水果,都要切好才喂到他嘴邊。
池昭寒安靜地坐在一旁,麵前擺滿精致的食物,卻每一樣,都是他過敏的東西。
“昭寒,你怎麼不吃啊?”唐羽航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是不合胃口嗎?”
池昭寒搖搖頭:“我不餓。”
沈熹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卻什麼也沒說,繼續低頭給唐羽航倒果汁。
一陣冷風吹過,唐羽航誇張地縮了縮肩膀,沈熹微立刻拿出外套披在他身上,卻在下一秒,同時注意到一旁早已凍得發抖的池昭寒。
她眼裏閃過一絲歉意:“抱歉昭寒,我隻帶了一件外套……”
“沒關係。”池昭寒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現在他才是你男朋友,你照顧他是應該的。”
沈熹微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在看到唐羽航歡喜的眼神時,把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反正隻剩一個月,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他已經等不了一個月了。
野餐完後,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車子在泥濘的路上艱難行駛。
最終,他們決定在附近的酒店暫住一晚。
“抱歉,現在隻剩兩間房了。”前台為難地說。
沈熹微沉默片刻:“我和羽航一間,昭寒你單獨一間吧。”
她說完看了池昭寒一眼,似乎已經做好了哄他的準備。
可他隻是平靜地接過房卡,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房間裏,池昭寒洗完澡蜷縮在床上,疼痛像潮水一樣湧來。
止痛藥已經吃了雙倍劑量,卻還是疼得睡不著。
眼淚無聲地浸濕枕頭,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滴”的一聲被刷開。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來:“老婆……我回來了……”
池昭寒驚恐地往後縮:“你認錯人了!出去!”
男人卻猛地撲上來,似乎將他錯認成了闖進他老婆房間的男人,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他拚命推搡,可病弱的身體連隻貓都推不開。
“放開我!你清醒一點——”
慌亂中,他摸到床頭的電話,本能地撥出了沈熹微的號碼。
一遍,兩遍,三遍……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就在他絕望之際,電話突然接通了。
可那頭傳來的,卻是沈熹微的嬌喘和唐羽航的低喘。
“啊……熹微……昭寒打了這麼多電話,是不是有事啊,你真的不接嗎……”
“你現在還有心思想這些?”沈熹微的聲音性感,“是我沒有吸引力嗎?”
池昭寒如遭雷擊,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他在這裏被人騷擾攻擊,而她在隔壁房間和唐羽航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