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幅畫像而已?霍廷淵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神透出一絲冷白的光,稱得上冷血。
卻又在看到許清清忐忑的眼神後變得柔軟,“你不必擔心,寶寶不是愛計較的人。”
“霍總,我生下這個孩子後,你真的會要我走嗎?”
她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楚楚可憐地窩進霍廷淵懷裏,像隻瑟瑟發抖的小鳥,可仔細看,許清清分明在勾唇。
“別瞎說。”霍廷淵蹙眉,“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怎麼會趕你走?”
許清清用手輕輕勾上霍廷淵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輕撫過,又沿著衣服向上,勾住了霍廷淵打好的領結,方才被明樂妍係好的領帶,就這樣被一下下解開,而霍廷淵沒有阻止。
“到時候我來當霍總的助理怎麼樣?”許清清提議道,“我去霍氏為霍總工作,您有需要了就叫我進來?”
明樂妍再也不想忍,她上前想要阻止他們在自己的畫室裏做這種事,卻被人從身後捂住唇,動彈不得。
她被粗暴地綁在椅子上,透過單向玻璃看著方才還說愛她的霍廷淵對另一個人溫言軟語。
明樂妍記得,當初霍母請來大師,要讓許清清這個錦鯉住進他們的家時,霍廷淵是極力反對的,甚至嚴厲禁止霍母說這些怪力亂神的事。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應該是在送許清清回霍宅的路上出了車禍後,那場連環車禍格外凶險,霍廷淵坐的那輛車正好被兩麵夾擊,司機當時斃命,可坐在後座的他和許清清卻隻是受了輕傷。
自那以後,霍廷淵看許清清的眼神就變了。
她透過玻璃看見霍廷淵拿出精巧的禮盒,“打開看看?”
許清清笑得甜美,接過來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碩大的藍寶石耀眼奪目,絕非凡品,還有一隻翠綠的玉鐲,“這是霍家的傳家寶?”
這東西明樂妍也認識,當初他們結婚,霍母不喜歡她,自然不會給她。
傳霍家兒媳的傳家寶沒有到她手裏,她雖然心裏別扭,可霍廷淵轉眼就在拍賣行上點天燈,為她拍下了更有價值的紅寶石,價值百億,隻有英國皇室能佩戴。
她想到霍母介意大師說她克親,也不再想傳家寶的事,卻沒想到,霍廷淵竟然會給許清清!
“你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雖然你不能在明麵上,可我會私下補償你。”
明樂妍隻覺得心痛欲裂,這算什麼?她的丈夫要和別人生孩子還不夠,還要搶走她的一切嗎?
看著玻璃後的兩個人情動纏綿,明樂妍紅了眼,甚至不知何時流出了血淚。
綁著她的人似乎隻是想讓她親眼看看這一幕,等霍廷淵和許清清離開,才鬆開她。
明樂妍幾乎是跑著撲進畫室,她將被惡意踩爛的全家福握在手裏,扯出一個狼狽的笑,這個畫廊是霍廷淵賺了第一桶金為她所建。
她會在這裏安靜地畫畫,霍廷淵會坐在椅子上看著她,一眼都不願意錯開,珍惜又愛重。
可再也沒有了!明樂妍毫不猶豫地拿起剪刀,將全家福上的霍廷淵撕開!霍廷淵不配和她父母站在一起,以後也再也不會有資格和她在一起。
做完這件事,明樂妍又把畫室裏和霍廷淵有關的畫挑出來,她眼眸是冷的,可卻控製不住淚水的流淌,她和霍廷淵相識二十年,相戀五年,竟然抵不過和許清清的一年?
實在是太過可悲,明樂妍都覺得自己可笑。
做完這一切,她打電話叫律師擬好離婚協議,到家徑直去找了許清清。
“霍夫人,您找我有事?”
許清清住在這個家的傭人房裏,又小又狹窄,還不通風,原本是霍廷淵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明樂妍拗不過,隻能同意。
她從未來過這個所謂的傭人房,也就不知曉這樣一個小小的房間,已經背著她有了另一方天地。
不再是小小的二十平米,除了那晚她透過門縫看見的床,還有不少其他擺設,甚至打通了隔壁兩個房間作為擴容。
明樂妍嘲諷一笑,原來這些事都發生在她眼前,可笑她卻絲毫不知情,
她不想再看,直接將離婚協議甩到許清清眼前,
“你和霍廷淵的事我都知道了,隻要你能讓他簽下這份離婚協議書,以後你就是霍太太。”